“開演了！”
“鬼子開始秀演技了！”
“老楊！你看到了吧！”
“這群鬼子裝模作樣地開始朝著趙家裕發起進攻了！”
“待會兒應該就要響槍和響炮了！”
“要不是咱們提前到，還真發現不了這群鬼子的陰謀！”
“小鬼子！”
“太陰險了！”
“老楊！”
“戰士們都散布出去了吧？”
“可千萬要攔截住所有來馳援的友軍！”
“千萬不要冒然衝動往上衝！”
“這一切，都是鬼子的陰謀！”
“老李…和新一團…肯定早就被鬼子滅了！”
每次說到此處，程瞎子就不免雙眼泛紅，心口有些脹痛。
心裡麵五味雜陳。
“團長。”
“節哀。”
“您就放心吧。”
“現在周邊都部署上了我們的人，隻要有友軍靠近趙家裕，咱們的人肯定能及時製止。”
“這一點大可不必擔心。”
參謀長楊立杉安慰道。
“嗯。”
“這就好。”
“哎……”
“也不知道戰後還能不能找到老李的屍骨。”
“我必須要親自送他一程……”
“想當年我剛入伍的時候，他就是老兵油子了。”
“雖然時常欺負我，讓我給他打洗腳水。”
“但是老李這個人實誠啊。”
“當年手把手教我打槍，一點都沒藏私。”
“說實在的，我這槍法之所以這麼好，全都是老李的功勞。”
“哎……”
“誰知道上次一彆，竟是永彆。”
說到傷心處，程瞎子轉過臉去，儘可能地讓眼淚不掉下來。
參謀長楊立杉滿臉複雜，也不知究竟該如何安慰。
“團長。”
“等鬼子走了，我陪你找到李副團長的屍首。”
“到時候咱們一起，好好給他安葬了，好讓他入土為安。”
參謀長楊立杉說道。
“嗯。”
“這是我應當應分該做的。”
“老李有今天的禍事，說到底都是因為給我背了黑鍋！”
“我欠他一條命！”
“這小子也沒娶老婆，也沒給自己留個一兒半女的。”
“老李！”
“你放心！”
“到時候勞資給你披麻戴孝！”
程瞎子握緊雙拳，麵色逐漸堅定。
楊立杉蠕動著嘴唇，怎麼感覺越來越魔性了。
這披麻戴孝…都整出來了。
……
……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