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鬆井千賀就如同在賭場賭到最後的賭徒。
它很清楚已經沒有任何翻本的機會了。
所有的身家都投進去了。
現在已入死局。
入了死局之後,才幡然悔悟,才開始懊悔……
此刻隻想著最大程度地去止損……
賭場的賭徒……素來如此。
“哎……”
鬼子參謀長石木俊介重重地歎了口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賭場的賭徒。
股市的韭菜。
本質上的心態都差不多。
一直想著格局格局……
一直想著能翻盤翻盤……
直到賠得傾家蕩產…才知悔悟?
這…還有何意義?
“司令官閣下。”
“您還沒看出來嗎?”
“對麵一直在…養豬……”
鬼子參謀長石木俊介歎息道。
“養豬?”
“什麼意思?”
“你說我是豬?”
“你大膽!”
鬼子司令官鬆井千賀不高興了。
哪有這麼詆毀我的?
“我的意思是……”
“對麵的節奏一直很穩,說明他們一直都留有餘力。”
“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覺得還有翻盤的希望,所以我們才會不斷地從東岸將部隊送去西岸。”
“若是新一旅之前一舉就殲滅了西岸的部隊,我們到時候連從東岸調兵過去的機會都沒了,自然也就不會繼續投入兵力了。”
“那新一旅的戰果必然會大打折扣。”
“這從頭到尾就是個陽謀。”
“司令官閣下。”
“您看那座明前橋。”
“到現在都不曾炸毀。”
“新一旅的重炮威力擺在那裡。”
“之前又調動了空軍。”
“若是想要炸掉明前橋,不是輕而易舉嗎?”
“隻要他們炸掉了明前橋,那我們想要從東岸調兵去西岸戰場馳援的話,就隻能通過那些小舢板了,如此一來,增援速度大減……”
“如果新一旅沒有餘力對付我們的話,完全可以使用這樣的伎倆。”
“但事實呢?”
“他們自始至終都不曾想過炸毀明前橋。”
“司令官閣下。”
“我建議,我們在撤離之前,炸掉明前橋,徹底堵死了新一旅追擊我們的機會。”
鬼子參謀長石木俊介一臉認真道。
“你在說些什麼?”
“你瘋了?”
“炸了明前橋…西岸戰場的帝國部隊就真的沒希望了。”
“而且。”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新一旅的戰略部署,為什麼不早提醒?”
“怎麼?”
“非要等到我帝國蝗軍都快要死絕了才來誇誇其談?”
“你到底是什麼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