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皇帝連連搖頭,道:“不不不,朕現在不能見他。”
“朕與他,文友也。”
“朕喜愛他的詩,朕欣賞他的才華。”
“文友之間相交,必須彼此敬重,而朕如果賜給他一個出身,那就會破壞文友間的雅意。”
“故而,不可啊,不可!”
“朕要保留楊一笑這個文友,不能讓他變成唯唯諾諾的臣子。”
太監假裝滿臉敬佩,恭維道:“陛下對於文人真是厚愛有加。”
皇帝卻繼續搖頭,連連道:“不夠,還不夠,楊一笑的詩句之中,寫出了讀書人的貧困,讓朕突然發現,朕做的還不夠好。”
皇帝說到這裡,突然聲音變大,道:“傳旨下去,雲朝文生的待遇再提一級。”
“從今天開始,童生可以見官不拜,秀才就可以篩選做官!”
“隻要能考中舉人者,朝廷必須安排當官。”
所有人目瞪口呆!
臥槽!
陛下又開始荒唐了。
竟然因為一首詩,直接把文人的待遇提了一級。
文人待遇已經很高了啊,朝廷每年養著無數蠹蟲。
那些文生整天之乎者也,要麼就是風花雪月的享樂。
然而在國家危難之時,他們卻躲起來當做縮頭烏龜。
比如每年的歲貢,麵對草原狼族的貪婪血口,文臣們屁都不敢放一個,反而打壓想要開戰的武將。
這些文臣都是被陛下慣的。
隻要讀了書,就能有官做,陛下再這麼搞下去,朝廷怕是越發難熬了。
可惜皇帝根本不在乎這些……
隻聽徽宗再次開口,竟然又一道聖旨:“再傳一旨,開設恩科。”
“河北路之青州府衙,今年額外開設恩科。”
開恩科?
眾人目光全都一閃。
陛下這是特殊照顧啊,刻意給那個楊一笑機會。
不但開了恩科,而且專門指定河北路的青州府,這個恩科聖旨一旦下達,青州府的讀書人可以考兩次。
第一次考試,是年年都有的院試。
院試麵對的是童生,考過之後就是秀才,按照以前的律例,擁有見官不拜資格。
但由於陛下剛剛下了旨意,從此以後秀才也可以篩選為官,雖然需要進行篩選,但是畢竟有了資格,這意味著,以後雲朝會出現一大幫的秀才官。
除此之外,陛下專門在青州府開設恩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