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乘佛教的人往往覺得大乘佛教的人虛偽,特彆是像降龍羅漢這種依據自己修行證得阿羅漢果位的,往往是誰也不鳥,獨行其事。
特彆的是,佛與菩薩與阿羅漢,三者都是佛門的正果,但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對於三者的理解也各不相同,所以阿羅漢未必就比菩薩的地位低,乃至於佛陀果位,也未必就比菩薩要高貴。
好在他們都是承認如來的佛祖地位的,不然彼此間恐怕狗腦子都已經打出來了!
文殊道:“那金蟬子從來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兒,如今取經人也是頗有主意,莫不是他覺醒了宿惠?”
觀音搖頭道:“那倒沒有,是我告訴他佛門如今的處境,原本是想讓他念及於此,好生西行,如今觀他行事,隻怕他是想得過了頭、也過了火了……”
“再加上孫悟空這個向來桀驁欺心的,以及兩個天庭的棄子,他們湊到一起,若是遇見那些下界為難的小乘教眾、雙方各自逞強之下,指不定要生出多少事端呢!”
見觀音如此憂心心,普賢想了想說道:“既然大士有此擔憂,我等不妨先行去試他一試?”
“哦,”觀音菩薩聞言不禁問道:“不知該怎麼試?”
普賢笑道:“我幾人隻需下凡化作凡人,攔在他們必經之路上,等他們來化緣借宿時,少不得交流一番,他師徒幾人到底什麼心思,自然可以趁機試探一二。”
“再者,若是彼輩有什麼不妥之處,我等也好引導一番,最不至,也能做到心中有數。”
觀音喜道:“好主意,隻是這事兒卻不能瞞著天庭,煩請二位隨我去鬥姥元君處走一遭吧。”
於是三人就此架著祥雲,往鬥姥元君修行處而去。
見了鬥姥元君,一番閒談後,觀音三人訴說來意,隻是隱去佛門靈山諸眾中有人要下凡做劫不提。鬥姥元君點頭道:“也好,既是如此,那我便隨你們走一遭吧?”
就此四人又駕雲往凡間而來,找了一處郊外,扮成了一戶人家。
這正是:
鬥姥元君不思凡,南海菩薩請下山。普賢文殊皆是客,化成美女在林間。
又有詩雲:
奉法西來道路賒,秋風漸浙落霜花。乖猿牢鎖繩休解,劣馬勤兜鞭莫加。木母金公原自合,黃婆赤子本無差。咬開鐵彈真消息,般若波羅到彼家。
卻說唐僧師徒過了流沙河,又行到一處荒郊外,唐僧抬頭,遠見一簇鬆陰,內有幾間房舍,著實軒昂,但見:門垂翠柏,宅近青山。幾株鬆冉冉,數莖竹斑斑。
籬邊野菊凝霜豔,橋畔幽蘭映水丹。粉泥牆壁,磚砌圍圜。高堂多壯麗,大廈甚清安。
唐僧搖頭道:“荒郊野嶺,好大一處莊園,悟空,你看看有什麼古怪沒有?”
孫悟空跳在岩石上用火眼金睛一瞧,隻見莊園上空慶雲籠罩、祥光垂沿,於是跳下身來,正要照實說了,隻是話到嘴邊又改口道:“師父,依老孫看,前麵沒有妖怪。”
“好,那就過去看看吧。”
唐僧駕馬前行,到了莊園門口處,見一座門樓矗立,垂蓮象鼻、畫棟雕梁。
唐僧道:“看起來是家富貴的,悟能,這次你可以不用打獵就吃個飽了。”
豬剛鬣道:“就是不知道主人家舍不舍得。”
正說著,忽聽得後門內有腳步之聲,走出一個半老不老、風韻猶存的婦人來,掩嘴遮臉,嬌聲問道:“是什麼人,在我寡婦門前流連?”
此人正是鬥姥元君所化,一副三十來歲的風韻少婦體態、媚眼流連、我見猶憐。
豬剛鬣見這婦人既不乏成熟風韻的**、又兼具了嬌羞憐人的語態,頓時眯眼笑道:“女菩薩,我四人是東土大唐來的僧人,奉旨向西方拜佛求經。一行四眾,路過寶方,天色已晚,特奔老菩薩檀府,告借一宵。”
“哎呀!”那寡婦被豬剛鬣的模樣嚇得退了幾步:“長老模樣駭人,莫非誆騙奴家?”
豬剛鬣不樂意道:“我老豬也是響當當的漢子,騙你做甚?”
寡婦道:“怎不是騙人,世上哪有出家人長這幅模樣的,我看你不是和尚,倒像是土匪妖怪,定是想謊言騙我信任,等進了莊園,必然琢磨強占奴家身子、好霸占我家產。”
唐僧一看這情形就猜到這是到了四位菩薩下凡考驗師徒四人的這一難了。
不然你一個寡婦,既大方出門來了,又嬌滴滴的做這幅模樣,這不純純勾引人嗎。
嘴上說著害怕,腿上卻很誠實的一動不動,你害怕你倒是跑回去呀!
看來這群神仙在天上久了,已經忘記凡人的行為處事了,甚至於哪怕是要借用凡人的身份乾點什麼,都不屑於花點時間觀察一下凡人的動態舉止。
所以唐僧當即道:“悟能,既然人家害怕,咱們就趁早走吧,好去下一家借宿。”
演戲就演戲,但你演得這麼假,讓我這個影帝很沒有成就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