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沙僧含怒出手,招招狠辣,逼得他想走而不得,欲要還手時,手上也沒個趁手的武器,隻能不斷的閃躲,嘴裡還不停的道:“聖僧,不可相疑呀,我若有加害之心,當受五雷針決!”
凡人發誓通常用五雷轟頂做約束,而針決卻是天庭處罰犯罪神仙的一種用雷針為工具的刑罰,所以唐僧聽到隻能大概也知道他身份了,於是說道:“東西放下,回去吧。”
沙僧此時聽了唐僧的話也回味過來了,這人怕不是值日的幾位暗中護法,隻因不能在明處現身,所以化作凡人出來相見?
於是他當即停下手來,問道:“可是值日的嗎?”
那獵人苦笑道:“正是、正是哩,小可周登,見過法師。”
沙僧收杖而立,道了一句“原是值日功曹當麵,一場誤會。”便轉身又回到了唐僧身邊。
周登原是值日功曹本名,所以沙僧一聽便知是他。
今日正好是輪到他和值月功曹以及銀頭揭諦、徹視伽藍四人輪值,暗中護佑唐僧。
前麵就說到他們這些暗衛每當孫悟空等幾位徒弟唐僧身邊的時候,一般隻會遠遠查看,隻有唐僧身邊沒有徒弟護衛的時候,他們才會靠近過來,但依舊是在暗中,不會現身。
是以很多時候他們是聽不到唐僧師徒的對話的。
而今天照舊也是如此,幾人駕雲在空中遙遙觀看,眼看就要過這白虎嶺了,畢竟這白骨精也打了,這一難基本也就算完了。
幾人也正自高興了,卻突然間孫悟空就追著豬剛鬣跑了?
再轉頭一看,更糟心了,唐僧居然摔下馬來,跌破了腦袋,這不是妥妥的失職?
失職這種事兒,可大可小,一看法官追不追究,二就看當事人和被害人的態度了。
於是徹視伽藍急忙往南海珞珈山跑,值月功曹黃承乙同樣往玉素宮急報太白金星。而他自己同樣也是慌忙前去求藥。
好不容易藥來了,送的時候卻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實在是太糟心了!
想到這裡,他哪裡還願意多留,當下將一副藥膏輕輕放在旁邊的石頭上,畢竟如今他也不敢再想著近身前去遞藥了,生怕再次引起誤會。
“聖僧,此藥外敷,頃刻便好,更不留疤,告辭了。”
說罷,他也不駕雲,轉身再次轉入了灌木叢中。
沙僧見他走了,才走過去將藥膏撿了起來,回來道:“師父,我給你貼上吧,這藥必定不凡。”
“不用,留著吧。”
唐僧自然知道這藥不凡,人不都說了嗎,頃刻就好、更不留疤。他有意要留著這傷口,好提醒自己事情永遠不可能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就這樣,二人一直默默等到了傍晚,也不見幾人回來。
唐僧心道:豬剛鬣有異心,暫時不能為我所用;孫悟空和剩下的幾個,隻要不讓他們去乾過於為難的事兒,基本問題不大。
所以隻要占據大義,照樣是可以殺一殺那些不把人當人看的神仙的,這事兒可以繼續搞!
唐僧這一路又是pua、又是吹牛逼拉攏人心的,不就是看不慣原著中那群高高在上、吃人也不會有事的神仙,想要出一口惡氣罷了。
後來又聽見豬剛鬣說多數神仙自覺和凡人根本就不是同類,天規傾向於保護凡人不過是因為凡人守規矩、便於管理罷了。
至此唐僧就打定主意要乾一番事業,隻是這事兒目前隻能暗中乾,一旦放在明處,唐僧的背景、身份就通通不管用了,到時他一介凡人,能做什麼事兒?
至於唐僧自己修行,烏巢禪師傳的《多心經》他倒是一直沒放下,聽說也是能修成神通的,但這種事兒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傳統修仙,除了孫悟空這個天生地養的掛逼,哪個不是百年起步?
即便是沒有神仙的古代,想要改善普通老百姓的地位也是困難重重,更何況是滿天神佛做主的神話世界。
唐僧也是能是儘力為弱者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想到這裡,吩咐道:“悟淨,收拾東西,我們上路。”
沙僧勸道:“師父,我們還是再等一等吧。”
唐僧想了想,小白龍也沒回來,不好走夜路,再說了前麵也沒有人家借宿,還不如先在這裡對付一晚上呢。
於是他又道:“那你搭帳篷吧,我們就在這裡對付一宿。”
不要問為什麼不變一座房子出來,因為沒必要把法力浪費在這種事上,保持狀態應對突發狀況才是正確選擇。
沙僧依言搭好了帳篷,唐僧轉頭就要轉進去休息,這個時候孫悟空幾人才姍姍回來了。
“師父,俺把他們帶回來了。”
聽見熊悟天的聲音,唐僧回頭來看,果然見孫悟空、豬剛鬣、小白龍幾人都在。
孫悟空一見唐僧滿臉的血,驚問道:“師父怎麼受傷了,可是又有妖怪來襲?”又對著沙僧吼道:“沙師弟,你怎麼看的師父!”
唐僧淡淡的道:“沒有,不關他的事,是你與悟能爭鬥時,悟能現出原形,擠飛了龍馬,把我跌在石頭上,摔傷了而已。”
孫悟空聞言頓了一下,尷尬的道:“俺老孫知錯,請師父,責罰。”
唐僧“嗯”了一聲,把目光看向了豬剛鬣,隻見豬剛鬣把頭彆在一邊,右手垂落在腿邊,正汩汩冒著血。
孫悟空看唐僧把眼光看向豬剛鬣,又道:“師父,你不用管他,他死不了,待俺老孫上天給你討副藥,治了你的傷再說。”
他說著就要走,唐僧急忙道:“不用,我的傷無礙,是我自己不治的。”
孫悟空疑問道:“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