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隊十三名隊員,儘管眼裡泛著怒火,但是沒有人應聲,任由幸存者們謾罵。
他們已經解釋過無數次,毫無用處。
被軍人護著的幾名救援目標,無奈又憤怒,再一次大聲解釋:“我們有什麼背景!官方先救我們,是因為許多傷者和病毒感染的人需要我們救助!需要我們去研究病毒!”
陳傑接過話,吼道:“我們解釋了那麼清楚!官方並沒有不管你們!陸地救援隊已經在趕來的途中,你們最多再熬24小時,就能全部離開這裡了!”
陳傑憤怒又委屈,越吼越大聲:“救援隊各司其職!有自己的任務要完成!陸地救援隊有足夠的彈藥擊殺樓下的喪屍,你們攔住我們有什麼用!
我們沒有卡車!也沒有足夠的彈藥!就那麼幾個人要怎麼救你們出去!”
陳傑的話沒有得到分毫的理解和共情。
“你們有飛機啊!你們讓飛機多飛幾次不就行了!”
年輕姑娘喊完,馬上就有人附和,“就是!讓飛機帶我們離開!”
“明明可以帶我們走!憑什麼要我們等24小時!”
“你們今天不帶我們走,就是順溜拍馬的狗腿子!”
“我們不想和你們廢話!要走就帶我們走!否則,誰也彆想走!”
“對!誰都彆想走!”
陳傑氣紅了眼,想開口罵回去被隊友及時拉住,硬生生把怒火吞回肚子裡。
文沐風臉色如常但是目光森冷,靜靜的聽他們叫囂謾罵,他恨不得殺光這幾個帶頭煽風點火的人。
但是,他是軍人,他要對得起入伍時的宣言‘為人民服務’,對得起肩上的徽章,對得起他往日所得的榮耀。
他不能隨意殺無辜的人。
這時,任心柔清冷淡漠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
她在對年輕姑娘以及攔住她的幾個人說:“麻煩讓一讓,我還有事。”
鬨的最歡的中年肛腸科病患,先年輕姑娘一步張口說:“你和他們認識!你們是一夥的!你想走可以,帶我們一起走!”
他聲音一出,七嘴八舌嘈雜的聲音瞬間停止,等著任心柔答應。
任心柔轉過身,眼神冰冷看向中年男人,“官方會派人來救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應該偷笑感恩才對,是誰給你們的臉鬨騰。”
中年男人怒目橫眉,大喝道:“你說誰是沒用的廢物!”
任心柔慵懶的靠在牆邊,把玩著手裡的砍刀,語氣冷幽幽,“不用懷疑,說的就是你們這群穿病服的人,當然,起哄的醫護人員也是物以類聚,不識好歹的白眼狼。”
任心柔的話直擊人心,軍人們眼裡放光,心裡無比舒爽。
文沐風雙眸亮了亮,嘴角微微上揚。
中年男人怒指任心柔吼道:“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太累了,不過今天我心情好,想給在場的兵哥哥們上一課,我就多廢話幾句吧,
你們一群病患,一不能揮刀砍喪屍,二不能為基地找物資,三不能幫忙給軍人洗衣服做飯,四”
任心柔臉色冷冷淡淡,話語頓了頓繼續說:“四,我還沒想好,反正就是,你們對現在這個世界起不到任何作用,隻能在基地吃白飯,吃白藥,浪費軍人辛苦找來的物資;
官方真是慷慨,竟然派人派車來救你們這群廢物,浪費子彈也就算了,指不定還要為你們這群廢物犧牲幾個大好青年;
你們這群廢物不知感恩就算了,還要阻攔正直勇敢的兵哥哥完成任務,你們不僅是廢物,還是一群恩將仇報的狗東西。”
中年男人和人群中穿著病號服的人各個漲紅了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任心柔繼續說:“科研人員儘早進入實驗室,就能更快找出拯救人類的辦法,好歹你們納稅過,官方一定會在24小時內來救你們的,趕緊躲病房偷笑吧,讓這群兵哥哥帶人先走。”
任心柔好似在苦口婆心好言相勸,實則,她在給幸存者提供道德綁架的機會。
軍人的憤怒被點燃,對幸存者徹底寒心,以後再救人時先考慮自己的命,這才是她的目的。
中年男人再一次帶頭起哄,“他們是軍人就要為我們服務!為我們死都是應該的!”
“他們吃的飯是我們交的稅!他們一直是我們老百姓在養!”
“就是!他們救我們是應該的!”
“他們為我們死也是應該的!”
這一次出聲附和他的人明顯少了很多,看來人群中還存在有良知的人。
任心柔撩起眼皮看向起哄的人,目光冰涼無情,“你們知道,一個正直的軍人能救多少人命嗎?你們這群廢物能為這個世界貢獻什麼?讓他們為廢物犧牲?真是不配活的狗東西~”
被圍困的軍人們各個眼眶泛紅,他們感到心寒也心暖。
為人民服務,為國犧牲,這是他們的使命,這一刻,他們動搖了,他們不願意為這群人付出性命。
中年男人罵道:“彆他嗎的廢話!今天不帶我們走,你們誰也彆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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