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九騎車繞著村子找李龍,他釋放異能尋覓李龍的聲音。
村子離廠區近,經常有運貨的卡車路過村子南邊的馬路,所以,村子南邊最外圍的房子一樓是商鋪,前門統一朝馬路。
有小炒店,有鹵味店,有麵館,修車店,村裡唯一的一家糧油煙酒鋪就開在這裡。
糧油店老板今天一大早領著他兄弟搬貨,吃的喝的裝滿自己的小皮卡車,之後趕去城裡和救援隊彙合去了。
酒水和填不飽肚子的零食都沒有帶走,日用品和雜物也全留下。
李飛九猜測李龍很有可能躲在店裡吃喝。
“李龍!”
李飛九站在糧油店門口呼喚了一聲,沒有聽見裡麵有聲音,反而距離糧油鋪一百米的鋪子裡,有奇怪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
他的異能隻能聽到百米內的聲音,百米之外,交頭接耳的聲音他完全聽不見。
李飛九小心翼翼靠近傳出怪聲的小炒店。
“李龍?是不是你?”他站在窗外朝裡麵看去。
李龍突然站起身,臉上的傷過了一夜,更加顯得烏青腫脹,看上去陰森可怖,他和李飛九隔著窗戶對望。
李飛九被嚇的連連後退,拍著胸脯驚魂未定,大聲嗬斥:“你搞什麼東西!人嚇人會死人的!你在這裡乾什麼!”
李龍打開窗戶,豎起手指在嘴邊噓聲道:“我爸是不是決定去救助站?”
李飛九皺著眉點點頭,催促:“你趕緊回去收拾東西,一個小時後南門口集合。”
“嗯,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馬上弄好了。”李龍蹲下繼續未做完的事。
“你在乾什麼?”李飛九趴在窗戶上伸長脖子朝裡張望。
李龍沒有隱瞞李飛九,交代自己正在做的事,“這個店正好在東南角,東邊和南邊守門都看不見這家店門口的情況;
我把店門旁邊的牆弄鬆了,喪屍稍微推一推就能進屋裡來,我現在要把後門旁邊這麵牆弄鬆,喪屍很容易就能進村子裡來。”
李龍又指了指身後一個麻袋,“我綁了幾隻雞,脖子弄斷叫不大聲,應該能活幾天,等一下我用針在雞身上紮幾個血洞,放在靠近大門的地方吸引喪屍,李實隻會檢查門關沒關不會檢查牆會不會倒。”
李飛九聽的心裡發毛,他慌亂左右看了看,又豎起耳朵聽了聽,確認百米內沒有人走動的聲音,才小聲的說,“喪屍放進村沒有用,李實全家已經走了!小舅他們也準備走!”
李龍猛地甩掉手裡的工具,罵道:“走了?嗎的!你怎麼不早說!我從昨晚搞到現在!手都弄破皮了!”
李飛九解釋:“我也是剛知道沒多久!任海洋和小舅去找大巴,估計很快就會回來運人!你快去收拾東西!你爸說,我們跟著救援車先走一步,免得被小舅誤會我們扒拉著他,現在,我們先識趣一點,等到了救助站,我們在門口等他,再找借口跟著他過日子!”
李龍跳出窗戶,拍拍灰塵撲撲的手,“走!我們去糧油鋪裝點吃的喝的去!等我去救助站再找機會慢慢搞死李實全家!”
李飛九看了一眼地上的麻袋,“雞不帶走?”
“救助站能給我們地方養雞啊?死雞也沒有地方給我們凍起來慢慢吃!走了!”李龍頭也不回的朝百米外的糧油鋪跑去。
李飛九把窗戶關嚴實,跟著去了糧油店。
麻袋裡的雞,腳被綁著,翅膀被剪斷,扭動身體掙紮想站起來,普通人聽不見他們的動靜,但是,喪屍聽得見也聞得到。
同一時間,還未離開的外地人聚集在一起商議。
戴小鬆是公開的異能者,有很多人以他馬首是瞻。
“有孩子的人最好是去救助站,萬一以後在村子裡混不下去,再想轉移去救助站就沒有軍隊給你們開路了。”
戴小鬆分析道:“有老婆但是沒孩子的,可以留下賭一賭命。”
人群中有人伸長脖子問:“鬆哥,你不打算走?”
戴小鬆一如既往態度謙和,回答說:“我沒老婆,去哪裡都一樣,你們有的是我老鄉也有我的同事,但是,我把醜話說前頭,有老婆孩子的如果非要留在這裡,彆指望彆人能豁出命保護你們的女人和孩子,我們不是軍人,沒有那個義務,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戴小鬆話說的很漂亮,讓大家心裡沒有一點不舒服。
戴小鬆望向人群中一直默不作聲的張陸,張陸才是真正的領頭人。
張陸朝他微微點頭,戴小鬆繼續說:“留下來的人,肯定要乾活的,男的負責守村子找吃的,單身的女人想留下,就要負責給單身漢們做飯洗衣服,我們逃走的時候肯定會帶你們走。”
人群中幾個單身姑娘心裡有數,洗衣做飯是應該的,怕是不止做這些事,沒有膽量自保又想要巴住男人過日子,脫褲子是遲早的事。
“你們自己再想想,要走的彆拖拉,軍隊的車已經朝環城路來了,留下的人,晚上再集合商量後麵的事。”戴小鬆說完走了,身後跟著三個單身漢老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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