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哢噠哢噠。”直升機的聲音震響校園。
文沐風胸口的對講機傳來直升機機長的報告,“文隊長,直升機已降落在指定地點,等待你們登機。”
文沐風回複:“收到!”
直升機機長再次呼叫:“文隊長,ch47直升機被調去執行任務,目前我們隻有兩架直20直升機,一共可載人數為30名武裝軍人。”直20直升機陳傑怒氣衝衝,“搞什麼!一架ch47就能載走所有人,為什麼分兩架小飛機給我們!幸存者就有23人!加上機長和副機長,我們隻能上去5個人?剩下8個人怎麼辦!自己長翅膀飛回去嗎!”
文沐風臉上也浮漫出薄怒,如果他還看不出這是有人故意針對,那他就太蠢了。
“直20直升機承重力高,多上去兩個人不要緊;”文沐風很快隱去壞情緒,轉眼看向師生,詢問道:“誰願意駕駛學校裡的直升機帶我們或你們的同伴離開?隻需要兩個駕駛員,駕駛一架六人飛機。”
沒有人應聲。
陳傑頓時惱怒,對幸存者們怒吼:“嗎的!上級要我們來救你們,就是因為你們會開飛機!現在征用你們,竟然一個個裝死!想白吃國糧?做夢吧你們!老大!彆管他們死活了!這些人救回去也沒用!”
師生們情緒激昂,一位老師大聲反駁:“我們幾天沒吃東西了,哪裡來的力氣開飛機!”
“剛才推我們打我們力氣可不小!拉杆、按鈕、轉方向盤的力氣就沒有了?”陳傑罵道,“真他嗎的虛偽!膽小鬼!”
任心柔每每聽陳傑講話,就會想起前世的六叔,他們的脾氣性格真像,都是嘴硬心軟的糙漢,罵歸罵,他們做不到放棄幸存者不管。
“走吧,我會開飛機,安排四五個軍人跟我。”言外之意,她不想載幸存者。
任心柔的手撐在窗台上準備往下跳,轉頭對文沐風說:“文隊長,你先和我下去。”
文沐風跟著任心柔一前一後跳上卡車車頭,再跟著她跳到車廂裡。
任心柔問:“你們隊有空間異能嗎?”
文沐風回答:“有。”
任心柔從空間拿出一箱血瓶,“我會朝機場反方向去,先溜達喪屍,等我的車子加速後,你們朝喪屍頭上丟血瓶,記得,要分散丟,可以拖住大部分喪屍的腳步。”
在給文沐風彈藥和出血之間,她選擇了出血,她有用不完的血,彈藥用一顆少一顆。
說好今天堅決不出血的,這麼快就自己打臉了,想想都來氣,每次遇到這幫‘窮人’準沒好事。
任心柔的神情越發冷酷,自顧自的爬回駕駛室等待其他人上車。
文沐風嗓子裡憋著道謝的話,最終化為歎笑一聲。
車頭距離大樓一米,從二樓往車頭上跳,一米的間距並不長,儘管如此,依然有不少人膽怯,猶豫著不敢跳。
喪屍在夾縫中咆哮,心理上,一米的距離像是不可跨越的懸崖鴻溝。
任心柔啟動汽車,朝窗外喊,“我隻等一分鐘!”聲音清麗好聽,語氣幽冷瘮人。
大家見識過她說一不二的樣子,沒人敢再挑戰她的底線。
一個、兩個、三個一個接一個咬著牙,閉著眼,跳個車就像在做生死搏鬥。
任心柔從來不鄙視心懷恐懼的人,她隻是鄙視那些自己怕死卻要拉著無辜人一起死的人。
陳傑從後窗戶爬進來,坐在副駕駛座上,雙手向前一舉,“非非妹子,來次夠~”
任心柔嘴角淺淺的勾了勾,掛上倒車檔,慢慢往後退。
越是身處在危機的環境中,越需要耐心去聽,去看,去觀察。
卡車輕而易舉的把喪屍碾壓成肉泥,隻是,如果車輪後的喪屍數量太多,就不能指望卡車能迅速碾壓過去,卡車輪子一旦被屍骨卡住,後果難以預料。
卡車速度非常緩慢的向後推行,時而後退時而停頓。
車廂內的幸存者敢怒不敢言,隻能交頭接耳小聲抱怨。
特戰隊成員各個精神緊繃,他們很清楚,卡車反複停頓,說明情況比想象的要惡劣。
乘客無法體會此時此刻的困境,隻有司機能感知到喪屍帶給卡車的壓力。
文沐風從後窗爬進後座,柔聲詢問:“需要我來開車嗎?”
“你是不是在暗指我不行?”任心柔反問。
文沐風通過後視鏡看見任心柔掛著一貫的淡漠表情,不確定她是否在生氣。
他心裡沒由來的產生一縷慌亂,趕忙做解釋:“不是!我隻是覺得,你一直踩離合器,腳會累!我不希望你腳累!”
其實這不是他要替班的主要原因,他覺得,他們一群男人什麼都不乾,讓一個女孩子辛苦,他很過意不去。
文沐風的舌頭差一點打結,他第一次體會‘慌不擇路’的感覺。
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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