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後,任心柔駕駛著直升機平穩的停在空地上。
再晚幾分鐘,飛機油箱的油將徹底空空,結局可想而知。
她不想給這群窮鬼陪葬。
直升機剛落地,文沐風帶著四名隊員跳下飛機,去和安保隊指揮隊的人交涉。
雙方吵的不可開交,直升機的螺旋槳葉還在慣性轉動,螺旋槳的哢哢聲掩蓋了他們的聲音。
直到槳葉停止,任心柔才喝飽水解開安全帶跳下飛機,順手打開油箱的閥門。
黑漆漆的五官,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緒,關上門的力道不輕,走路的身姿隱約帶著一股狠勁。
文沐風的隊伍不聽指揮,強行降落在軍用機場,荊門指揮部部長黃國軍知道後怒火中燒。
他認為文沐風的做法讓他的威懾力受損,氣衝衝趕去機場逮人。
荊門指揮部副部長秦海,是顧家長子的小舅子,顧家的人。
部長黃國軍飛奔離開指揮部辦公室,秦海馬上就得到了消息,他趕緊帶著自己的一隊人馬緊跟黃國軍,一起去停機場。
文沐風是顧家長孫的小舅子,兩人是一條船上的人,他必須保住文沐風的隊伍。
秦海跟著黃國軍抵達機場時,雙方都舉著槍,槍口對著彼此,劍拔弩張,隨時一觸即發。
黃國軍大喝道:“都給我放下槍!文沐風!你當的什麼隊長!想搞內戰是不是!想提前退伍是吧!”
任心柔語調平緩的對黃國軍說:“領導是吧?先閉上你的嘴,把我的事情解決了,你們再搞內部分化的肮臟事也來得及。”
“”文沐風真的很想提著這位惹事的黑姑娘的領子,一腳把她踹回景淩市。
要不是她一下飛機就拿槍指著機場人員,並且威脅他們幫她修飛機加滿油,對方也不至於拿槍指著她,他的隊員就不會拿槍指回去。
他的隊員隻見過她三次,現在像是成了她的下屬似得。
文沐風已經忘了,看見對方拿槍指著任心柔時,他舉槍的速度明明是最快的那個。
任心柔瞥了一眼麵露無奈的文沐風,輕輕揚了揚下巴,像是再說:看我做什麼!
她舉槍是因為對方態度太囂張,讓她原就不爽的心情降至爆點,並不是故意想鬨事。
黃國軍威喝道:“你是誰!敢拿槍指我的人!信不信我能當場槍斃你!”
任心柔給了他一記冷眼,不屑的切了聲,“我是誰憑你的軍銜沒有資格知道!憑你的軍銜還沒資格槍斃我!
勞煩你讓他們把我的飛機窗戶修好,順便加滿油!之後,你和文隊長想要怎麼互咬,互啃,還是互舔,與我無關!”
“”互什麼?文沐風打了個寒顫。
黃國軍向衛兵下令:“給我把她抓起來!”
秦海抬手吆喝:“住手!”
衛兵們一時間不知道該聽誰的,隻能先不動聲色,等黃國軍再一次下令。
黃國軍不滿秦海的阻止,陰陽怪氣的說:“副部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正級!我才是副級!”
秦海嗬嗬笑了一聲,沒有接他的話。
他解釋道:“黃部長,我聽說,今天要不是這位”
秦海看著任心柔漆黑的長相,愣了兩秒才繼續說:“這個小丫頭的幫忙,二十幾個駕駛員和沐風他們隊都要死在景淩市咯!
她自告奮勇開飛機帶咱們的兵平安回來,我們不感謝她還要抓她槍斃她?這種做法,顯得我們很忘恩負義啊!”
不等黃國軍張嘴,秦海緊接著好聲好氣的勸:“這丫頭剛才說了,她隻需要我們把飛機窗戶修好,加滿油,她就走了嘛!人家費油費力,就這麼點小要求,不算過分吧?黃部長?”
秦海說完,趕緊上前幾步,站在雙方中間,上下擺手命令道:“都給我把槍放下!以後不許把槍口對自己人!聽見沒有!”
“是!”文沐風的特戰隊員最先應聲,放下槍。
任心柔等對方放下槍後,才把沙漠之鷹放回槍套。
秦海剛才就注意到她手裡的沙漠之鷹,這把金邊沙漠之鷹不是市麵上能找到的通貨。
聯合國每四年舉行一次國際聯合反恐比賽。
比賽設立隊伍競賽和個人競賽,十八項個人比試,超過十項排名都在第一的軍人才能得到這把槍。
目前,擁有過這把槍的,全世界隻有三個人。
這不僅是個人的殊榮,更是代表國家的榮譽。
秦海看向文沐風,見他的目光停留在黑丫頭身上。
秦海像是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的輕笑了一聲,自行腦補了一出感情大戲,他吩咐衛兵:“帶人去儘快修好小丫頭的飛機,加滿油。”
“不必修了!”任心柔拍了拍陳傑的肩膀,指示他,“你監視他們,幫我的飛機加滿油,不許他們的手碰到我的飛機,記住,不許他們碰任何地方,隻能加油!”
話裡的意思很明朗,她不信任彆人。
被非洲妹子信任,陳傑莫名的感到自豪。
他單手抓著步槍扛在肩膀上,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指著機場工作人員,命令道:“走,給飛機加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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