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柔環視幸存者,目測幸存者有一百二三十個,特戰隊為了救孩子,殺了不少混蛋。
任心柔轉眼對文沐風說:“文隊長,我的卡車裝得下所有老弱婦孺,年輕的男人可以跟在卡車後麵。”
沒等文沐風回應,一個銀發老人急切的開口反對:“不行!所有人都要上車!怎麼能隻管老弱婦孺!年輕人的命也是命!如果不能所有人上車,我們不會走的!”
任心柔表現出很讚同的樣子,點點頭說:“老爺爺說的對,怎麼能隻管老弱婦孺呢,太不應該了。”
任心柔輕笑一聲,笑意不達眼底,緊接著說了一句,“老弱婦孺就陪著年輕男人在這裡好好生活,所有軍人上我的卡車!”說完,任心柔轉身離開。
老人剛剛揚起的笑容突然定格。
文沐風給山豹隊隊長王鴻運使眼色,“走吧,上卡車。”
王鴻運了然於心,語氣嚴肅下令:“所有隊員!上紅色卡車!”
“是!”隊員們聲音洪亮,臉上帶著笑容,所有人表現的歸心似箭。
“你們怎麼可以不管我們死活!”老人團們迅速追上去,把山豹隊的隊員們團團圍住,不讓走。
年輕男女和孩子們站在原地觀望。
任心柔觀察紮堆的年輕男人,這些人和這群老人是親屬關係,也難怪老人們那麼慈悲在意年輕人的命。
銀發老人怒斥:“你們是軍人!你們的職責就是救百姓!你們丟下我們不管,你們還是人嗎!你們不配做軍人!對得起你們胸口的國徽嗎!”
銀發老人的話引起許多老人的紛紛附和。
任心柔前世聽過很多次這種話,次次聽見次次惱火,怒吼:“他們是軍人!但他們也是彆人的兒子!他們也是彆人的丈夫和父親!”
“說的什麼狗屁鬼話!百善孝為先!你們的子孫不應該跟在車後保護你們嗎!”任心柔不給老人說話的機會,接著罵:“連自己父母、孩子、老婆都不願意保護!我看你們的子孫才不配為人!狗都會護崽子!”
老人一個個漲紅臉,身後的大部分男人也都紅了臉。
任心柔身後的軍人紅了眼,山豹特戰隊的隊員們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奇狼隊的人見到這個黑女人會那麼高興。
真解氣,任督二脈都暢通了!
銀發老人皺著眉怒視任心柔,剛要開口,被任心柔厲聲打斷,“你們愛走不走!誰稀罕你們去基地白吃白喝!”
任心柔舉起槍對著一個年輕男人,這個男人的五官和銀發老人有六七分像。
任心柔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認錯人,搞事情全憑感覺,她對老人們說:“散開!讓軍人上車!”
銀發老人的眼裡滿是驚懼,臉頰發顫,依舊嘴硬的喊:“我兒子沒有犯過錯!你敢開槍試試!我和你拚了!”
文沐風心道,完了!這丫頭就喜歡和叫囂的人對著乾!
如他所想,任心柔突然嗬嗬一笑,說道:“老弱婦孺可以上車!年輕男人拿武器,跟在車後!願意還是不願意?最好抓住機會說‘我願意’!”
有許多老人蠢蠢欲動想要妥協,銀發老人嘴快的說:“不願意!”
他的話音剛落。
“砰!”一聲巨響的槍聲。
“啊!!!”銀發老人的兒子捂住手臂上的傷,疼的嗷嗷叫。
不知是被槍聲嚇的,還是被嚎叫聲驚到,圍在山豹隊周圍的老人迅速讓道。
銀發老人衝到兒子身邊,抖著手指向任心柔:“你!我要去部隊舉報你!”
任心柔沒有搭理他,“老弱婦孺上車!”
她看向文沐風:“隊裡有木係嗎?給這個人止血,不許他有借口上我的車!”
山豹隊隊長王鴻運連忙站出來,“我是木係異能,我去給他止血!”
她瞥了眼還在謾罵的銀發老人,語氣幽冷刺骨:“像這種話多的老人,半路丟下車喂喪屍吧。”
銀發老人立刻閉了嘴。
在場的老人沒有人再敢說一個字,帶著自家的小輩,跟著山豹隊隊員爬上隔離帶,乖乖站在車廂裡,扶著車廂上的龍骨架。
許多老人埋頭大哭,不知是被子彈嚇的,還是害怕真的會被丟下車喂喪屍。
王鴻運拉文沐風去一旁商議了一會兒,隨後,迅速組織有力量異能的年輕人開了個會。
他提議,卡車抵達車隊車禍現場附近,在喪屍群圍住他們前,儘可能找幾輛能開的車。
人坐在車裡,比跟著卡車走安全。
有異能的年輕人雖然害怕,但是,為了一家老小也為了自己的命,隻有選擇配合,他們才能活到進基地,這個辦法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了。
任心柔站在軍用卡車上,用望遠鏡觀察朝安康市方向的路段。
銀發老人盯著任心柔的背影,眼裡迸射著恨意。
山豹隊和奇狼隊合作,聚集在反向車道裡的喪屍全砍殺掉。
幸存者全部離開以後,文沐風和他的隊員站在軍用卡車上吸引喪屍注意。
儘可能的阻止喪屍朝幸存者離開的方向走去,給山豹隊爭取找車的時間。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