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柔回答的乾脆利落:“不要!”
她仰著頭,大眼眸注視文沐風的眼睛,態度堅定無比。
文沐風臉上的嚴肅瞬變柔和,他在紙上寫道:【附近可能有一個私人基地,你一個人亂跑有危險。】
任心柔看著紙上的內容,長睫毛掩蓋了眼底劃過的一抹詫異。
她有點懵,她危險關他什麼事?
任心柔拿出題字板寫:【和你沒有關係,你和你的人趕緊離開。】
文沐風覺得胸口像被打了一拳,莫名其妙覺得悶。
任心柔在題字板上寫,【你答應過要為我做三件事,算數嗎?】
文沐風點點頭。
任心柔埋頭寫下長長的話:【今天你察覺出的任何疑點彆管彆查,彆告訴任何人,讓你的人也彆說,帶著你的人儘快離開這裡,12點前找一個能給車遮風擋雨的地方。】
文沐風讀完後,她又寫道:【彆問我為什麼,彆再好奇我去乾什麼,你應該猜到,那些人選擇送輪胎,就是不想和你們起衝突,離開,聽話,這是你為我做的第一件事。】
文沐風看完題字板上的內容,抬起眼望著任心柔。
他看見任心柔淡然的雙眼中劃過一抹關切。
文沐風覺得胸口好像沒那麼悶了,很不情願的點頭答應,轉頭囑咐隊員們繼續未完成的事。
四輛軍車輪胎換好後,文沐風從腰包中掏出粉色對講機,“在監獄那次,你給了我一個對講機,你如果需要幫助,可以隨時呼叫我,隻是,距離太遠會接收不到。”
任心柔怔怔的看著對講機,問了一句:“你隊友犧牲的那次,你有用它呼叫我嗎?”
文沐風輕撫著對講機上的卡通黑貓,沉默了片刻說:“想過,猶豫過要不要呼叫你試試,但是,沒敢呼叫。”
“怕我拒絕去救你們?”任心柔問。
文沐風垂下眼,搖搖頭說:“那一次情況很危急,十幾個變異喪屍,速度喪屍就有兩個,我不希望你為我們冒險,我的戰友就是為了引出速度喪屍,犧牲了”
任心柔原本淡定的思緒,被文沐風悲傷的模樣刺激到,莫名其妙生出怒意,“以後遇到危機可以先呼叫我試試,我會不會因為救你們死掉是我的事!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再說,對講機射頻距離有限,未必能叫的到我!”
“快走!記得找地方躲雨!”任心柔下逐客令,說完轉身進入休息站,等待夜幕降臨再行動。
文沐風胸口又開始發悶了,他想抓住任心柔把她拖上車,一起離開這裡,他能感覺到任心柔要去做危險的事。
這時,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曾寒開玩笑的小聲說:“沐風,你該不會真看上這丫頭了吧?品味獨特啊~”
文沐風的瞳孔驟然一縮,像是突然明白到了什麼,他推開曾寒朝隊伍走去,丟下一句:“看來,我品味比你好。”
“”曾寒的心瞬間被紮出了一個大洞。
四輛軍用卡車排著隊,緩緩離開休息區。
文沐風手裡握著粉色對講機,腦海裡漂浮著曾寒的話。
他16歲進的部隊,一心隻想建功立業保家衛國,如今25歲一直沒談過戀愛,也沒空談戀愛。
他沒有對哪個女人有過奇怪的念頭,他不知道對任心柔的感覺是不是男女間的喜歡。
可以肯定的是,他對她的感覺在彆的女人身上從未體驗過。
這一次短暫的接觸後,他對任心柔的了解多了一些,她並不是一個冰冷無情的人,隻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或許就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所以,她更喜歡跳過用嘴的麻煩,直接動手。
任心柔黑漆漆的臉突然衝進他的腦海,文沐風看著對講機上印著的黑色卡通小貓,情不自禁輕笑了一聲,“和那丫頭長的還挺像的。”
正在開車的陳傑聽見他的哼笑聲,快速瞥了他一眼,“老大,我們真不管非洲妹子啊?我感覺,她像是要去搞大事情。”
文沐風收起笑意,眼神暗了暗問道:“你這麼了解她麼?”
陳傑被突如其來的冷意刺的縮縮脖子,張口結舌,“沒,沒有啊,我一點也不了解她!隻是,感覺!感覺她要去搞事情!”
文沐風扭過頭望向窗外,他們已經駛離休息區兩公裡,後視鏡裡已經看不見休息區。
陳傑見文沐風沉默不語,又問:“老大,你覺得那些人是什麼人?”
“怕我們查到什麼的人。”文沐風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說。
陳傑心中有疑問不吐不快:“老大,你猜非洲妹子為什麼要留下?她和送輪胎的人會不會是一夥的?”
文沐風嘴角輕扯一抹笑意,語氣肯定:“不會,你認為她會怕我們知道她搞團夥嗎?”
陳傑回答,“她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可能怕我們知道她有團夥。”
“是啊,她天不怕地不怕,大可不必讓人又跟蹤又悄悄塞輪胎給我們,直接運一車給我們就行了。”文沐風清澈的雙眸暗了暗,“她留在那肯定和那群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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