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在國道行駛十幾分鐘,沒見獅子追上來,任心柔時不時瞅一眼文沐風腿上的購物袋。
現在把手榴彈要回來是不是不太好?
算了,給他吧,他那麼窮。
文沐風眼睛的餘光停留在任心柔的臉上,她眼裡閃過的糾結被他抓個正著。
文沐風差點笑出聲來,“獅子應該不會追上來了,手榴彈你拿回去吧。”
“不用,你留著吧,等一下再給你一箱子彈。”啊呸!任心柔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我在說什麼?
我為什麼要這麼說?
算了,給吧給吧,我是富婆。
文沐風沒有客氣,他把手榴彈放到後座腳墊上。
任心柔見尹向華沒有跟上,但是,和他一夥的人還跟著他們,她猜測尹向華肯定還活著。
她掏出一個黑色軍用對講機,對講機裡正好傳出尹向華的聲音:“耳機。”
過了一會兒,有人回複:“好了。”
這個聲音她記得,之前差點和尹向華吵架的那位,叫雲浮。
尹向華拉低聲音說:“耳機一直帶著!我們會保持半公裡的距離跟著你們,這麼大一波喪屍潮走過去,之後的高速公路路段肯定平順,等他們到休息站加油休息時,你們做好準備,聽我指令動手!”
雲浮很冷淡的回複:“嗯。”隨即他又問:“還有幾個人活著?”
尹向華咆哮:“管我們幾個人活著!你自己還活著就行了!”
雲浮沒有再說話。
任心柔勾了勾嘴角,說:“這個叫雲浮的男人挺有意思的。”
“是麼。”文沐風雙眸微微一沉,“哪裡有意思了?”
他記得雲浮這個人,高高壯壯眼神清明,王鴻運把尹向華那群人打聽的明明白白,雲浮是比較另類的存在,他不是大奸大惡的人。
一年前,他父親再次家暴他母親,他誤殺了他父親,被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出事前他剛大學畢業,大好的前途等著他。
聽人說小姑娘最喜歡有情有義的壞男人。
文沐風想到這裡,眸光更加幽深。
任心柔沒有察覺出文沐風的異樣,從空間拿了一盒未拆封的耳機,邊拆邊說:“他弟弟被尹向華的愚蠢害死,他討厭尹向華,而且,他本性應該不壞,我猜,他可能會破壞尹向華的計劃。”
任心柔把耳機插進對講機,對講機裝進一個不透色的小布袋裡,再放進斜挎包裡背在身上,耳機纏在斜挎包背帶上,方便隨時佩戴。
“你和他很熟麼,這麼了解他?”文沐風語氣帶著酸味。
任心柔終於聽出他的語氣好像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昂?這些年看惡人看的多了,看人十有八九都挺準。”
文沐風眉心微皺,“你經常遇見惡人?”
任心柔隨口回答:“嗯,我長的太美。”
“噗呲~”陳傑沒忍住,笑噴出聲。
文沐風的眼神流露著溫暖的光芒,直勾勾的看著任心柔的側臉,“嗯,你是我見過最美丫頭。”
任心柔歪著腦袋望向文沐風,突然揚唇一笑,“你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
文沐風微啟的嘴唇勾起一抹溺愛,實施誘導:“那你喜歡嗎?”
“喜歡。”任心柔脫口而出。
“多喜歡?”文沐風眉眼彎彎,又問。
“有時候會想咬你幾口。”任心柔嘴隨心念,實話實說。
她開始沒覺得哪裡不對,直到,見文沐風耳朵紅了,脖子也紅了,文沐風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炙熱,她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話有點曖昧。
文沐風抬起手臂送到任心柔嘴邊,聲音低啞夾帶一絲磁性,“你隨時可以咬我。”
“”駕駛座的陳傑翻了一個大白眼,小聲嘟囔:“敢情你倆把我當會開車的喪屍麼,半死不活還耳聾的麼。”
任心柔盯著文沐風肌肉緊實的手臂,發現上麵有幾個撕咬留下的疤痕,疤痕挺新的。
任心柔問:“喪屍咬的?”
“嗯,戰友犧牲那次我也被咬了幾口,他們沒能挺過來,隻有我活下來了。”文沐風收回手。
任心柔心裡忽然產生強烈的後怕感,沒由來的生出怒氣:“你差點就變喪屍了!你以後見到幸存者能不能彆管!一群連自救都做不到的人,救回基地養起來下蛋嗎!”
任心柔說起犧牲自己救人的話題就很難冷靜,“我知道你們有軍規,有軍紀,既然入了軍隊要遵守部隊的製度!保家衛國救人民!那也要分時候!
這種時候,但凡有點良知和感恩心的人,都不會選擇犧牲你們救自己!既然選擇道德綁架你們,強迫你們拯救,說明什麼?說明這種人活該去死!”
“這些不懂事的人救來做什麼?救回家當祖宗還是當老婆!救回家給你下崽嗎!”任心柔怒斥。
不知怎麼,她突然想起梁珊瑚拉住文沐風的情形。
任心柔心裡的怒火蹭蹭蹭往上頂嗓子,她語氣突然變的幽冷,“被可憐的嬌妹子依賴上,心裡是不是舒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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