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站的倉庫被攻破後,文沐風把任心柔拉去角落。
杜澤和池力想要製止,被顧逸飛叫住,“周圍沒人,給他們一點時間,不用上報給爺爺。”
杜澤和池力隻好再一次假裝鵪鶉,跑出去眼不見為淨。
任心柔被文沐風抵在隧道牆上,出入口的餘光照耀下,他們能看清彼此的臉。
此時任心柔感覺自己的肺快要炸了,缺氧讓她昏昏沉沉的,文沐風一直吻她,鼻子一直堵住她的鼻子,換氣變的好困難。
“沐風,唔~我快透不過氣了!”任心柔的嘴終於找到空隙說話。
文沐風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他是我姐夫!”
任心柔摟緊文沐風的腰,身體緊貼他,語氣夾帶撒嬌:“我知道,我知道,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其實不認識你姐夫,隻是,他真的長的和我一個叔叔很像,很像!我那個叔叔死了,我很想念他,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撒謊!我對你姐夫沒有非分之想!我隻喜歡你!”
任心柔舉起三根手指發毒誓:“我如果騙你,我變喪屍!”
文沐風醋意漸漸降下來,“多像,有照片嗎?”
任心柔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焦急的說:“沐風,你相信我好不好?有些事有些事,我不能說,不好說,不方便說,但是,我真的隻愛你。”
“再說一次。”文沐風捏著她的下巴說,“最後一句話,再說一次。”
“我愛你。”任心柔的眼眶莫名的溢出了淚花,情不自禁的往下說:“我,愛你,不論前世、今生、來世,我隻愛過你。”
“前世今生,來世”文沐風反複默念這幾個字,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個想法讓他震驚到心慌意亂。
最終,想問的話被壓製在內心深處,“以後不許偷偷看我姐夫。”
任心柔調皮的吐吐舌頭說,“那我光明正大的看,行嗎?”
“不行!”文沐風狠狠的咬住任心柔的嘴,舌尖再次探了進去,勾住她調皮的舌頭。
顧逸飛不僅帶回百餘車的彈藥、供暖設備,還有任心柔答應給顧家的六架直升機。
20萬噸的燃油罐,任心柔把它丟在隔壁市,顧長風立刻派人載容器去取油。
彈藥一箱箱的送進基地倉庫對麵的大樓。
黃國軍帶著人接手,卻被顧逸飛攔在外,“黃部長,這些彈藥數目太大,基地長已經交給其他人專門管理和保衛,等上麵通知怎麼處理。”
黃國軍好不容易回到崗位,不敢多話更不敢放黑臉,笑嗬嗬的說:“行,那麼多,我確實也管不過來。”說完,背著手訕訕的走了。
此刻黃國軍心裡百轉千回,他已經收到杜家的指示,把顧逸飛拿回來的武器一點點的往外運出去。
可是現在,顧家來個釜底抽薪,管都不讓他管,他要怎麼偷?
顧逸飛嘴角含著溫潤的笑,目光卻銳利注視黃國軍離開。
所有事情全部辦妥,顧逸飛終於可以回家,已經三天沒睡覺總算可以睡個好覺。
當晚,他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已經伴隨他二十多年,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夢見一次,每一次都一模一樣的故事。
依舊是稀碎的片段,他有很多兄弟,隻是這些兄弟不是他親兄弟,但猶如親兄弟,他們共同撫養了一個孩子。
醒來時,他隻記得自己引爆炸彈前對一個女孩說,不許她為了任何事情和人自殺,這次的夢有所不同,他終於聽清楚女孩的聲音,她叫他十四叔。
顧逸飛坐在床上,久久不能緩過神。
“怎麼了,一臉茫然的。”妻子文淑雲拿著曬乾的衣服進房,見丈夫臉色奇怪,在他身邊坐下,撫摸著他的背問道:“在想什麼呢?”
顧逸飛摟住妻子的肩膀,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還沒隆起的小肚子,“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做了二十幾年的夢嗎?”
文淑雲說:“嗯,又夢見了?夢裡的故事有進展了?”
顧逸飛點點頭,“嗯,那個光頭女孩叫我十四叔。”
接著,顧逸飛把前幾天被任心柔抱住哭喊十四叔的事情說了一遍,“我不知道怎麼解釋當時的感覺,她衝向我的時候,我竟有一種欣慰感和心疼,像是”
顧逸飛想了想說,“像是我和那丫頭認識很多很多年了。”
文淑雲依偎在丈夫懷裡,語氣溫柔:“她長的和你夢裡的女孩一樣嗎?”
顧逸飛搖搖頭:“這丫頭塗得黑漆漆的,看不清她的五官,當她叫我十四叔的時候,我差點應下了。”
文淑雲仰起頭親親丈夫的下巴說:“或許,上輩子,她就是你撫養的那個女孩,她和你一樣記得一些片段,所以才認得你。”
文淑雲不相信有人會平白無故衝向第一次見麵的人,在他懷裡委屈大哭,一定有可以解釋的通的原因。
丈夫這些年一直做同一個夢,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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