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有家室的下人,都住在府後的巷子裡。
所以府衛很快就搜檢完畢,帶回了那支龍鳳如意簪,還有其他的首飾。
並把秋分的一家老小,全都帶了過來。
“老夫人,大夫人救命啊!
念在老奴出身王家,救救老奴這一家老小吧!”
榮媽媽一進門,就撲到了老夫人和王氏跟前。
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磕著響頭,不住哀求。
她已經從府衛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經過。
也知道了女兒拿回來的那支金簪,竟然是先帝禦賜之物。
現在人贓並獲,證據確鑿,容不得抵賴。
但還是想要替家人爭取一下,畢竟自己的小孫子才三歲。
不想讓他這麼小,就丟了性命。
她知道蘇相的為人,不敢哀求。
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老夫人和王氏的身上,畢竟她是王氏的陪嫁。
希望兩人念在娘家的情份上,幫著說兩句好話。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冷漠的轉頭,一句話都沒說。
而王氏似乎是遲疑了一下,然後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你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還有臉求情?
就算是沒有見識,認不出是禦賜之物,以為是主子賞的。
讓你幫收著的時候,你就不問問清楚?
這麼貴重的東西,主子能夠賞人嗎?還賞了不止一件?
真是個老糊塗,你還有臉提王家?
記住,你現在是蘇家的奴才。
這樣的女兒,我勸你不要也罷!
好在你還有兒子,有孫子,以後好好教導,不要在做出這樣的事情。
相爺是百官之首,文人的表率。
仁心大度,心胸寬廣,必不會追究你教女無方的責任!”
王氏痛心疾首地訓斥,義正言辭。
但是表達的意思,卻是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兒!
幾句話,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秋分身上。
把榮媽媽一家的責任,摘得乾乾淨淨。
把性質定義為不知情,隻是以為那些首飾是蘇七七對秋分的打賞。
最多也就是個教女無方,不是夥同秋分藏匿禦賜之物。
沒教好孩子,能有什麼罪名?
隻會扣些月錢,申斥一番。
大不了被發賣了,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而且她提示得很明顯,那就是放棄秋分,保住兒孫。
另外也在提點榮媽媽,去求蘇相。
接著大帽子就像不要錢一樣,砸到了蘇相頭上,將他架了起來。
蘇相要是再要追究榮媽媽幾人,那就是心眼小,不配做文人的表率,百官之首。
榮媽媽跟了王氏二十幾年,自然是有默契的。
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她掃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