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珺經過三天的治療,已經消腫,沒有那麼疼痛難忍了。
於是皇後就命人,將他送回了東宮。
畢竟是成年皇子,一直留宿宮中不合規矩,會遭人非議。
她千叮嚀萬囑咐地把人送走,又讓青姑姑隨著去了太子府。
除了服侍太子用藥,最重要的是監督太子,絕不能再亂來。
尤其是不能在借助藥物,拔苗助長。
把人送走,這才收拾一番,去了禦書房。
她準備找景元帝請旨,給蘇玉瑤賜婚。
卻沒有想到,景元帝一見到她,立即就黑了臉。
“來得正好,朕正想要讓海公公去鳳坤宮,請皇後過來!”
景元帝咬著後槽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禦書房中的氣氛壓抑,充斥著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不知陛下要臣妾來,有什麼事情交代!”
皇後感受到了氣氛不對,低眉順眼的說道。
眼角的餘光,瞟向一旁的海公公,希望得到一些提示。
但海公公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就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哼!什麼事情?自己看!”
景元帝怒氣衝衝地說道,隨即就把一摞奏折摔在了皇後腳下。
皇後茫然將其中一本撿起打開,隻看了幾眼,立即臉色發白。
因為奏章是言官所寫,上麵的內容,分明就是彈劾她和太子的。
說太子無德,在佛寺淫亂,不敬佛祖,穢亂佛門。
如此行徑,天怒人怨,德不配位。
如不廢黜,江山不保!
還說皇後不賢,出言無狀。
目中無君,擅改聖旨。
長此以往,大楚恐怕牝雞司晨,乾坤顛倒。
此等言行,不配為六宮之主,母儀天下!
皇後看完,立即換了一本。
將地上的十幾本奏折全都看過,立即神色慌張的跪在了地上。
因為那些奏折上的內容大同小異,都是對他們母子的彈劾。
有的言辭更加的激烈,甚至要求景元帝廢後。
她不明白,明明當日她已經敲打了在場的人,這件事情已經被壓下。
為何有這麼多的奏折,送到了景元帝眼前?
按理說,那些夫人不會有膽子跟自己作對。
那麼,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蘇七七。
當日她可是對自己叫囂來著,說此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陛下明鑒,臣妾和太子是冤枉的!
一定是蘇七七,一定是她!
她記恨上次在宮中的事情,所以拉攏官員。
將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無限放大,來構陷臣妾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