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不能在動柳如媚了,她要是在跑了,爺爺奶奶大伯,一定會揪著他不放,所以他也隻能作罷。
良久他悶聲問道:“你還好嗎?”
柳如媚媚沒料到他的第一句話會是先問自己,剛鑄起的心牆,塌了一塊,她忍住心裡的酸澀,“嗯,還好。”
把人送回去後,蘇臨河便去了公司,他實在不想看見柳如媚,怕自己忍不住又動手。
他走後,柳如媚帶著保姆上了二樓,給她安排了房間。
傍晚
邱婖剛從醫院出來,天空就下起瓢潑大雨,她被困在了公交站牌的雨棚下。
這雨下得比依萍找他爸要錢的那天還大,馬路上湧起了小溪流,大滴大滴的雨水砸落在地上,濺在她的暖黃色單鞋上,她乾脆脫了鞋子,捏在手裡,畢竟這鞋子才是第一次穿,被雨淋壞了又得要一筆開支。
經過上次事件,嵐山小院沒什麼生意,還要支付那麼多員工工資,和媽媽的醫療費,她也是亞曆山大。
而因為雨勢太大,能見度低,林封也把車停在了路邊,但他依稀透過模糊的玻璃看見了邱婖,提著鞋子,整個身體濕了大半,淺色襯衣緊緊貼在她身上,單薄一片,尤為可憐。
“敘總!公交站牌下的那個人,好像是邱小姐!”
他記得前幾天敘總還為了她忙前忙後的,動了凡心,現在剛好是他可以英雄救美的時刻。
坐在後座的敘政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看著平板。
在林封看來,敘政雖然在工作方麵雷厲風行,說一不二,但現實中卻沒什麼戀愛經驗,他不說話隻是把自己架的太高,一時下不來,需要一個台階。
於是他又說道:“現在雨太大了,她衣服的濕透了,要不我們送她一程?”
說完他便通過後視鏡看著敘政的反應,隻見他抬眸看了一眼雨中狼狽的她,霎時眉頭扭成一團。
正當林封心裡感歎,下意識的關心是藏不住時。
敘政又抽回情緒,淡漠的說道:“你是太平洋警察?”
察覺到他周身的冷氣,林封嚇的吞口水,這是說惱就惱,活脫脫小情侶樣子。
“上次您幫她,我以為你們是好朋友,是我多嘴了!”
林封一腦袋問號,給他製造機會還製造錯了?
敘政冷著個臉,把平板丟在一邊,捏著高挺的鼻梁,車內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敘政這幾天也是被折磨的頭痛欲裂,這個過河拆橋的女人,既然跟那個渣男和好了,乾嘛還一個人跑來這裡受罪,那個男人是死了嗎?
想到這裡,他第一次猶豫了。
林封看出了他的徘徊,林隆小心試探:“敘總那我們回和園?”
“既然她是江莉莉的閨蜜,我視而不見,那個死丫頭,還不得天天來我辦公司鬨,說我沒人性。”
林封,真想給他一個大拇指,這演技,這說辭,簡直天衣無縫。
不愧是老大啊,這腦子就是比一般人還好使。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江莉莉今天還被他罵哭了兩次,連嘴都不敢張,她還敢跟敘總鬨,開玩笑,就算借給她100個膽子,她也不敢吧。
邱婖見雨勢越下越大,身上的襯衫也僵冰冰的貼在皮膚上,從骨頭發出了陣陣寒意,她正猶豫要不要打車時,一輛攬勝停在了她麵前。
林封見敘政絲毫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還自己挪了個位置,把後排的文件上在了副駕駛上,像一尊沒有感情的神一樣,穩穩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會心一笑,隻該死的自尊心,敘政有幾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