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李青桐並非懷疑,隻是單純的疑問。
名叫新一的小男孩點頭,說他和青梅竹馬的小蘭便到自家隔壁的阿笠博士家玩順便準備晚上遊行,結果正好目睹幾個可疑的男人走進了街對麵的房子裡,於是一直用博士家樓頂的望遠鏡觀察他們。
“那幢房子空了一段時間了,如果有人住進去應該會把門口的姓氏牌掛上,”小新一說得頭頭是道,挺起胸膛讓自己表現得更像夏洛克·福爾摩斯,“他們也沒搬家或采購物品,卻先買了糖果和包裝紙。按理說購買包裝紙可能是想要自製糖果,但我偷偷看了他們的燃氣表,一點都沒有使用過燃氣灶的痕跡哦。”
小蘭遞出一張同樣的糖果包裝,“在你們前麵我和新一也剛去過那家,他們好像每批上門的人隻給一顆這個。”
木之本櫻看著空蕩蕩的糖紙,“裡麵的膠囊呢?”
“我拿去給博士研究了,他好歹也是個發明家。”小新一酷酷地將雙手交疊枕在腦後。
“新一,你們在這裡啊!”腦袋頂還有頭發的阿笠博士從屋內匆匆跑出,被簡單科普了下這群人堵在家門口的緣由,“你給我的東西,的確是微型炸彈沒錯!”
李小狼頓時覺得這比他們會魔法道術更魔幻,為什麼在日本能輕易碰上散發炸彈的恐怖分子,這裡的小學生擅長推理,路邊隨處可見的大伯會拆彈?!
“我可不會拆,隻是卸掉了外殼分析裡麵構造而已,”阿笠博士謙虛道,“沒有製作圖紙的話一般人很難成功拆彈,除非是專業人士。”
正巧,專業人士這時趕到了。
兩位爆處組王牌假裝巡邏,趁機閃入博士家的院子,檢查並回收了兩枚微型炸彈,鬆田陣平拿起裝備服肩上的傳呼機:“這裡是米花町二町目22號,立刻調遣a隊過來,完畢。”
小新一打量兩人:“你們真的是警察,不是今天街頭sy的人吧?”
“誰有這種閒工夫啊!”鬆田陣平俯身和這個超拽的小鬼眼對眼,吐槽道。
“嘛、嘛——”萩原研二打圓場,將警察證亮出來,十分有親和力地蹲下平視,“這下能相信了吧,小偵探?”
小新一仔細確認警察證看,被誇是偵探後竊喜但傲嬌地點點頭——雖然他還在修行中——終於把壓箱底的情報分享出來,“在我們之前,有八批人去過那家,很有可能每批裡麵都混了炸彈。”
“八個麼,真是混蛋啊……”鬆田陣平嘖了一聲,感到有些棘手。
並非拆除難度大,而是根據這倆小鬼所說,拿到炸彈的基本都是孩童,不僅無法鎖定他們的位置,也有很多不確定因素。
假糖果可能會被交換、丟棄、誤觸,潛在危險太多了,還不能提前疏散人群。
而一旁的萩原研二認出新蘭就是上次在公園碰到的那對青梅竹馬,揉了揉小新一的腦袋,掏出一把糖放進小朋友們的籃子,“你果然保護了重要的人呢,來來,是萬聖節的糖果哦~”
“好啦,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他卷起袖子拍了拍上臂,語氣輕快,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
邊上冷臉淡然的鬆田陣平則是散發著技術人員的穩當靠譜,兩人一張一弛,有效安撫了在場緊張的情緒。
唯獨李小狼經曆過甜點節的事後略微有點不放心,隨即注意到小新一盯著李青桐觀察。
不用問都知道應該是在糾結堂姐的性彆,他都快習慣了。
正想直接告訴對方答案,小新一抬手婉拒,“不了,我要靠自己推理出來。”這樣才有當偵探的成就感!
可為什麼是熊貓?但凡是件普通服裝或萬聖節變裝,他都能找出一點端倪,熊貓裝該從哪兒開始分析?
況且自然界的熊貓似乎也很難分辨雌雄吧,華夏好像有人工飼養的熊貓成年後才發現認錯性彆的。
那這個線索斷了。
小新一並未沮喪,換了個方向又興致勃勃地思考起來。
趁秋月奈久留去屋內打電話的工夫,友枝町小學生三人和李青桐找了個角落小聲討論,大道寺知世:“這種情況應該是可以使用卡牌的吧?”
“可是好像並沒有能找到炸彈的牌誒,還要鎖定八個目標,不能讓拿到假糖果的人走得太遠,”小櫻一臉苦惱,“難道用‘眠牌’讓大家都睡著?但睡著後沒有人負責拆除了呀。”
李小狼取出一遝符紙,“我倒是可以試試追蹤一下氣息,但沒有顯著標識的話不一定能成功。”最關鍵的是該怎麼跟警察解釋這種堪稱靈異的現象,且說服他們追著飄浮的符紙跑起來?
魔法不該被太多人知曉。
哪怕警犬也隻是能嗅出近距離的爆炸物,在人群混雜的情況下遠程追蹤太難為狗了。
李青桐想到方才聽見萩原警官在呼叫同期們,很可能是準備製服那幢房子裡的人,這樣的話……
她貼到小櫻耳側說了幾句,溫聲問:“可以拜托你嗎?之後我會有辦法的。”
小櫻一想,可行性不小,“嗯!”
她借用了阿笠博士家的洗手間,把門反鎖,找出那張能救急的卡牌。
“庫洛創造的庫洛牌啊,舍棄舊有姿態,重新轉生,我以新主人——小櫻之名命令你,‘錠’!”卡牌化作麵前的巨型鎖形象,小櫻儘可能地說清自己的命令,“封鎖附近區域,讓被偽裝成糖果的微型炸彈無法被攜帶出去!”
巨型鎖從通風窗口飄出,淡粉色的魔力包裹住兩位爆處組王牌手中正在被拆除的膠囊,片刻後分成數道魔力團朝四麵八方散開。
天空緩緩凝結了一層無形的壁壘,覆蓋了包括四條變裝遊行主街道的周圍區域,結界邊緣的普通行人無知無覺地穿梭其中,並未受到阻攔。
即使不能追尋炸彈,但至少維持了搜尋範圍不擴大。
小櫻感應到“錠牌”的反饋,興奮握拳:“成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