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第三天,林思武接到了戰友孫耀光的電話,他跟林思武是一同退伍的,兩人平素關係頗為不錯。
孫耀光是來自山東沂蒙山區的義務兵,軍區大比武中的傑出人物,從義務兵裡被選拔到特戰中心的。
這家夥自幼習武,體能和軍事素質那是杠杠的,在整個大隊裡都是出類拔萃的,就是學曆不高,估計他也是考慮到很難提乾,這才萌生出退意。
孫耀光說,自己沒錢也沒關係,回去後被安置到縣裡一個半死不活的膠鞋廠,實在是不想乾下去了。
電話裡,孫耀光的聲音顯得有些消沉,他隨口提及那個破舊的膠鞋廠,仿佛連機器聲都透著一股有氣無力的感覺,作為生死戰友,林思武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迷茫與沉重。
林思武聽出了孫耀光話語中的苦澀,記得退伍前的一次聚餐,這家夥提起有戰友在榕城當私人保鏢能掙一萬多的時候,眼裡綻放出的光芒是那般渴望。林思武心裡清楚,耀光早就不止一次地說過,想要逃離老家,去沿海闖蕩一番,每次說起,都難掩心中的無奈與辛酸。
“耀光,我歡迎你來這邊闖蕩,放心吧,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一口。”
“嗯,老班長就是老班長,真是沒得說,那我收拾收拾就過來。”
“耀光,你的組織關係是放在縣裡嗎?”
“是啊!要帶過來嗎?”
“先不用,我建議你辦理停薪留職,好辦理不?”
“嗬嗬嗬,當然好辦理了,廠子巴不得呢!”
三言兩語,孫耀光很快就確定了來榕城的日子,是三天後的火車票。林思武一查,喲,還是周末呢,心裡不禁佩服起孫耀光這小子的眼力見兒。
他坐在那裡,心裡暖暖的,想著孫耀光這哥們兒就要來了,心裡頭既高興又不是滋味。
他們倆在部隊裡一起摸爬滾打的日子,那些汗水和歡笑,仿佛就在昨日。孫耀光這家夥,表麵上重義氣,實則心思細膩,為人圓滑世故,總能在關鍵時刻帶來驚喜。
這次他能如此信任自己,讓林思武心裡頗為感動。林思武在心裡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得幫孫耀光在這裡混出個模樣來,不能讓他失望。畢竟,他們不隻是戰友,更是兄弟。
下午,林慧珍給林思武打來電話,說是和陳建飛約好了,晚上六點,一起到榕城酒家吃飯。
五點鐘,林慧珍開車,帶著郭凱玲來接林思武。一上車,郭凱玲就說吃完飯,要林思武請林慧珍看電影,說完,把兩張電影票塞到林思武手裡。
“你不去嗎?”林思武笑嘻嘻地問道。
“咋,你還想左擁右抱啊?想得美。”
“嗬嗬嗬,嗯……表姐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高中的時候,是誰替你們傳紙條的!”林思武聽到這話,額頭上冒出了汗,這郭凱玲連當年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都記得清清楚楚。
“行啦!我們那時候也沒做啥過分的,看,你把刀仔的臉都弄紅了。”
“你們那時是女校好不好,我有事兒找她,也進不去呀。”林思武想起當年的糗事,著實感到汗顏。
“哈哈,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吧?找到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找她怎麼就慫了呢?彆逗了,我才不信你找不到她呢!”
“你天天回家,阿珍不是住校嘛!”林思武牽強地解釋著,說完自己也覺得這理由太過蒼白。
“得了吧,阿珍周末回家那會兒,你咋不自己上啊?每次都拉著我當電燈泡,難不成是害羞?算啦~彆裝了,我可不信你連這點膽子都沒有。”郭凱玲扭頭看向林思武,眉眼裡帶著笑、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也沒虧待你啊,雞翅四個,你吃倆,爆米花兩桶,你獨占一桶。”
“咯咯咯,你還好意思說呢,你以為當電燈泡是啥美差啊?等我哪天談戀愛了,非得拉上你,讓你也嘗嘗這滋味,看你還敢不敢說我!”
“肯定不煩啦!雞腿我也吃兩個。”
兩人在車上拌嘴,把林慧珍也逗得咯咯直笑。
“今天我們吃佛跳牆和魚翅,給陳建飛放放血。”林慧珍岔開了話題。
“那個飛仔搞什麼,害得刀仔進去一個月,看我今天不揍他。”郭凱玲一聽陳建飛,漂亮的眉毛緊緊皺起,俏臉一沉。
“彆彆彆,我帶你去可不是這意思,罵兩句就行了。”
“那好,喂,刀仔,聽說特種兵身手厲害,改天去我們醒獅堂練練唄。”
林思武不解地看向郭凱玲:“表姐,你不是在國土局上班嗎?還有空打理武館。”
林慧珍解釋道:“郭開山身體不好,周末又是孩子最多的兩天,凱玲心疼她老爸。”
“哦,我想起來了,最近我有一個戰友要來這裡找工作,武館周末聘不聘兼職教練?”
“聘啊!不過要過本姑娘我這關,打贏我再說。”郭凱玲聽說也是特種兵,心裡開始蠢蠢欲動。
“一天多少錢?”
“八百啦!多了我也給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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