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越是安慰她,她心情越糟糕,林思武心裡十分憤懣,強耐心頭怒火,輕聲問林慧珍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又問她是不是心裡有啥疙瘩。
可是,林慧珍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停地和他胡攪蠻纏。
林思武被她弄得是眉毛鼻子擠作一團,頭昏腦脹,下車大口地喘息著,雙手叉著腰,氣得直跺腳,幾乎要崩潰到大發脾氣。
幾分鐘後,林思武鎮定下來,思忖著:“難不成她是在故意氣我,想在婚前再次考驗我幾次嗎?亦或者是因為上次宋玉菡的事兒?”
前段時間,有一名戰友出差路過榕城,借此機會幾名戰友想聚一聚,林慧珍也想去,被林思武果斷地拒絕了。理由是郭凱玲都不想摻和,你去了我們放不開感情啊,到時候看到我們喝多了,又哭又笑又叫的,那成什麼體統!
“看來熱戀期過後,有些問題都暴露出來了。”林思武想到這裡,感到渾身懼怕——現在沒結婚還好,以後要是結婚了,林慧珍總這樣耍性子,天天冷戰,自己豈不是慘了。
一念至此,林思武感覺如墜冰窟,心裡是那個淒涼。
林思武不想和林慧珍吵架,他始終認為,哪怕是夫妻,也要彼此留一分薄麵,女人要舉案齊眉,男人也不要迷失在愛情中,不要事事過於謙讓,失去原則和自我。
但這些想法,他都沒和林慧珍鄭重溝通過,熱戀中的男女,激情促使荷爾蒙分泌,大腦多少會短路,一見麵就想抱在一起,有說不完的甜蜜情話,哪有機會去討論那麼沉重的話題。
林思武想起一句不知道在哪本書上看到的話——愛情是不理智的,因為它超越了邏輯和理性的界限,觸及了人類情感的最深層次。它不受控製地生長,有時甚至在最不可能的環境中綻放,無視所有的障礙和困難。
林思武越思考,對自己的愛情越失望。看來射中自己的,不是丘比特的金箭頭。
“罷了,反正自己也沒和她嘗過禁果,要分手就分手吧!”林思武心裡淒冷苦楚。
漸漸地冷靜過後,林思武又對婚禮這種形式主義,心底裡生出無邊厭煩,搞這些勞麼子東西,多折磨人啊。
思來想去,還是回到車上,對她說:“阿珍,你心情不好,我們先回去吧!”
“嗚嗚嗚~你怎麼會這樣?!”阿珍捂著臉大哭,林思武急忙從紙巾盒裡抽出紙巾遞給她,卻又被她打掉。
“我勒個去,又來,這一波一波的,對我的恨,是如同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啊!”
林思武搖搖頭,掏出手機打給郭凱玲。電話接通後,林思武把情況簡單地向郭凱玲講了一遍,然後懇請她來陪陪阿珍。
“好,那我和孫耀光馬上過去。”
“………”
十幾分鐘後,郭凱玲帶著一臉懵逼的孫耀光趕到,郭凱玲上了漢蘭達,升起車窗,孫耀光則拉著林思武走到旁邊,問他是啥情況。
林思武給他繪聲繪色地講完,孫耀光一聽,也覺得是林慧珍在捉弄他。
“一會兒去吃生蠔。”
孫耀光“吧嗒”一下嘴,把林思武逗笑了,調侃他——我看你是腎虛吧。
“啊?這也能看出來?”孫耀光一臉便秘的表情,憨憨傻傻的樣子讓林思武忍俊不住。
“你比我強啊!”林思武向他伸出大拇指,心想:“這一對倒是敢恨敢愛,不懼任何世俗眼光。”
見林思武真心羨慕,孫耀光強忍著笑,抿了抿嘴唇。
“耀光,你說哦,是不是林慧珍故意氣我,想看看我被激怒後會怎樣?”
“咦,你從來沒和她吵過架、發過脾氣嗎?”孫耀光的眼珠子瞪得像牛鈴。
“還真沒有,不都是這樣的嗎?你彆裝,好像多牛逼似的,郭凱玲一發脾氣,你還不跟個乖孫一樣。”
“那是我給她麵子,那個,嗨~當麵教子,背後教妻嘛。”孫耀光說出的這句話,倒是令林思武刮目相看,心想:“你這家夥,倒也是真人不露相,難怪辛寶庫說你是猛張飛有細心思。”
十幾分鐘後郭凱玲打開車窗,臉色平靜地對林思武說:“走,去吃生蠔。”
“老班長,走吧!估計是沒事兒了。”
四人到濱江海鮮檔,要了一大堆東西,吃了起來。人多熱鬨,林慧珍的心情也慢慢好起來。
東西吃得七七八八,酒也喝得正濃,郭凱玲笑嘻嘻地對林思武解釋:“阿珍為了穿靚婚紗,這兩天減肥,有點低血糖。又正好趕上女人那事兒,心情低落。刀仔,你多體諒一下啊。”
“減什麼肥啊!你看凱玲……哎呀~”孫耀光話還未說完,被郭凱玲掐了一把,疼得他咧嘴大叫。
“你以為我不想減肥啊!真是,明天開始,我也減肥,要不然穿婚紗多難看。”
林思武看了一眼林慧珍,二人目光一觸即潰,林思武見她麵露一絲尷尬,知其內心愧疚,於是開口安慰:“阿珍,你也彆壓力太大了,要是得了婚前恐懼症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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