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林思武過去吃飯,沒看到具體環境,走馬觀花難免心裡沒底。
第二天上午,妻管嚴二人組替老婆們去打前站。林思武叫上孫耀光帶著相機一起去了訓練基地,由基地主任張文斌陪同在基地內轉了轉。
張文斌今年三十五六歲,一聊居然和孫耀光是老鄉,山東人單縣人。老鄉見老鄉,背後來一槍,兩個宋江的族裔互相試探對方的工作和生活情況,沒啥邊界感,林思武覺得蠻有趣。
二人覺得訓練基地很不錯的,背靠著一座兩百多米石頭山,遠觀山上林木蔥蔥。一條四米多寬的盤山道蜿蜒而上,坡度很適合散步。
張文斌說:“走一圈下來大概半個鐘。”
三人沿著盤山道邊走邊聊,移步換景,風光旖旎,陽光透過樹木孔隙灑落一地金斑。山上負離子極高,加之是冬季,冷空氣吸進肺子裡好不愜意。一路上時不時地能看到一些小型的野生動物,還有各種鳥類在林木間婉轉鳴叫,孫文斌說偶爾能打到野雞野兔,下次打到了請你們過來吃野味。
幾人上到最高處,驚喜地發現還有一座五層磚木結構的民國時期建造的寶塔,不過由於年久失修,內部木樓梯腐朽不堪,已經用木板封了入口大門。
幾人站在磚塔的石屏上俯瞰整個營區,見到山腳還有一條小河蜿蜒流向東側的大片農田。
“這河是從哪裡來的水啊?”林思武不解地問。
張文斌解釋,後山有一座湖,早年是座礦坑,麵積三百畝左右,湖水清冽,深達百米,不過隻有山路可以過去,要再步行二十分鐘。
“你們營區有多少畝?”
“五千多畝,算上山裡的營地和訓練場,隻用了不到八百畝。”張文斌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管不過來啊,村民時常上山放羊,去年射擊訓練還打傷了一名村民,賠了四萬多,基地太大了,又不能全部拉上鋼絲網,隻封閉了一些路口。”
林思武心裡一動,急忙問道:“那為啥給你們這麼多土地?”
張文斌指著遠處說:“當年城市發展沒那麼快,這一帶都是石頭山,無法開荒種地,村鎮為了給村民的那點搬遷好處,主要是可以轉為城市戶口,可以招工進廠,於是商量了一下,都給了我們,這裡最早是準備做坦克訓練場的,後來廢棄了。”
林思武在心裡盤算了一下,這種地價也就幾萬元一畝,如果能夠連租帶買,兩三千萬應該可以搞定,用來建彆墅,利潤驚人。估計因為是特殊用地,加之道路不暢,才沒人敢打主意,得以保留至今。可彆人不敢打,不見得他不行。現在道路不好,未來城市發展了,肯定會修橋架路,二十多公裡的距離,未來一定是黃金寶地。於是林思武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準備回去和林闊海好好商量一番。
“張主任,我看你們營區破破爛爛的,維修經費很緊張嗎?”
林思武的一句話搔到了張文斌的癢痛,張文斌向林思武大倒苦水,原來整個營區麵積太大,秋冬要防火,春天樹木要防白蟻,雨季台風暴雨來了要防洪,營區營房年久失修,撥款就是杯水車薪,用起來處處捉襟見肘。昨天他就是和總隊負責後勤的領導一起吃飯,商量了一晚上,才給他批了二十萬元,修操場和屋頂都不夠。
“那我們過來療養,是不是要交點費用啊?”孫耀光皺著眉頭問。
張文斌尷尬了,慌忙揮手,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吃點飯住幾個月能花多少錢啦。
林思武對孫耀光說,你給財務打個電話,開二十萬元支票過來。
“真的不用!”張文斌滿臉通紅,額頭冒汗,慌忙拉住林思武的手臂。
林思武拍了拍張文斌的手,說道:“張主任,你聽我說,你不了解我們的情況,自然感到難為情。”
隨後,林思武介紹了孫耀光是冬日慈善公司的老板,又講了自己嶽父是森嶼集團主席,真的一點不差錢。
“這不是差不差錢的事兒啊!”張文斌急得直跺腳。
林思武又說,張主任,你是個老實人,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完全不存在的,你大可放心,如果汪勝利怪罪你,你同我講,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張文斌沒辦法,又說:“即使你給了,我也沒法入賬啊”
“哎,汪主任,你真是老實人。”孫耀光拍著他的肩膀感慨,又說:“下山吧!邊走邊談。”
於是乎,張文斌見林思武和孫耀光主意已定,又賠著笑臉說了一堆好話。
中午吃飯,孫耀光從車後備廂裡拎下一箱茅台、五條中華給張文斌做招待用,張文斌又被震撼了,一改午餐不能飲酒的規矩,喊上梁棟材上校及瞿智勝政委一個勁兒地敬二人酒。
一頓酒下來,五個人都成了好戰友。
中午飯剛吃過,冬日公司的出納就到了,送來二十萬的支票。張文斌三人又是一番推辭,最後孫耀光在林思武的示意下提了一嘴:“你們也彆捧著金飯碗喝粥,森嶼集團有五千多名員工,要不你們幾個商量一下,向上級打個報告,劃出一大塊地租給我們做一個溫泉會議中心或培訓度假基地,這二十萬就算是一部分定金了,也方便你們做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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