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武聽到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一連串槍聲,打得林思武周圍塵土飛揚。電光火火之間,林思武見到辛寶庫已經將手裡的不鏽鋼球砸向一名最近的匪徒。
辛寶庫臂力驚人,投擲石頭、鋼球、及手榴彈是連隊一絕,香瓜手雷可以投擲四十五米遠,十五米內投擲鋼球是百發百中——說打鼻子,絕對不會打到額頭。
一名歹徒被擊中麵門,握著手裡的衝鋒槍趴在一輛車的車位。這時,另一名歹徒的槍口已經瞄向林思武。
林思武猛地一蹬地麵,身子騰空而起,像一隻獵豹般敏捷地跳到身旁另一輛車後麵。子彈追擊著他的身影,擊中了他剛剛離開的位置,金屬車身上火花四濺,留下了一串觸目驚心的彈孔。
辛寶庫蹲伏在另一輛中巴的陰影中,他的眼睛緊盯著目標,手臂肌肉繃得緊緊的。在千鈞一發之際,他用力一甩,手中的鋼球如同出膛的炮彈,劃破空氣,直擊歹徒的麵門。
這鋼球可能是因為角度不好,擊打在歹徒的左臉上,歹徒怪叫一聲,手裡的槍失去了準頭。
“快跑!”
“快跑!”林思武大喝一聲,他的身體迅速蜷縮,像一個滾動的球一樣,以一個完美的戰術翻滾動作,敏捷地躲到了馬路的另一邊。
翻滾間,見到第二名歹徒端著衝鋒槍衝了過來,著彈點已經已然迫近到林思武身邊。
“糟糕!”
林思武驚恐萬分,像一隻受驚了豹子似的,敏捷地在車輛空隙裡翻滾閃避。
就在林思武翻滾躲避子彈的同時,辛寶庫抓住了機會。他看到第一名歹徒被自己的鋼球擊中後,身體踉蹌,趴一輛彆克車的車尾,雙手捂著額頭,手中的衝鋒槍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辛寶庫腦筋急轉,利用林思武吸引另一名歹徒注意力的瞬間,他像一隻獵豹一樣猛地撲向那名受傷的歹徒。
辛寶庫身手敏捷,一腳踢在歹徒的膝蓋上,歹徒跌倒了,頭“咚”地聲摔在地麵上。緊接著,辛寶庫一個利落的側身翻滾,伸手抄起了地上的衝鋒槍,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猶豫,起身將槍口對準了另一名歹徒,扣動了扳機。
此時,林思武聽見有另一隻支衝鋒槍響了,打在自己身旁的子彈失去了準頭。
歹徒的槍聲戛然而止。
林思武扭頭一看,辛寶庫已經穩穩地握著那把衝鋒槍,槍口冒著淡淡的青煙。
“總算脫困了!”林思武長出一口氣。
“沒事兒吧?”辛寶庫一腳踢暈正準備爬起來的第一名歹徒,對林思武大喊。
林思武查看身體,隻見左胳膊已經被子彈擦傷,鮮血直流。
“沒事兒,你呢?”
林思武心臟砰砰跳,望向辛寶庫,見他弓著身子,貌似並無受傷。
說話間,隻見馬路上綠燈亮了,眾多司機一踩油門,仿佛見了鬼似的,飛快地開車逃離槍戰現場。
辛寶庫警惕地持槍環顧周圍,林思武見剛才載二人的司機,正蹲在垃圾桶後麵緊張地打電話,於是走了過去。
司機血流滿麵,驚恐地看向林思武,見林思武走向自己,起身要跑。
“你跑得過子彈嗎?蠢蛋!”林思武大罵,又喊了一聲,“回來,我們是警察。”
司機這才停下腳步,背靠著一棵樹蹲下,戰戰兢兢地繼續打電話報警。
林思武用右手捂著住左手臂傷口,也跟著他一樣蹲在地上。
“寶庫,你先拿槍藏起來,免得來的是假警察。”林思武草木皆兵,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幾分鐘後,一輛警車呼嘯而至,警燈閃爍,警笛長鳴。
兩名香江警察下車後,弓著身子雙手持槍,警惕地查看了周圍環境,走到死屍麵前蹲下,用手翻看了一下眼皮,隨後抬起頭來,望向捂著胳膊的林思武及滿臉是血的司機。
“你們沒事兒吧?救護車馬上就到”
“沒事兒,是我報的警。”
閃爍的霓虹燈下,警察檢查了另一名歹徒的情況。辛寶庫已經將他雙臂反綁,用鞋帶固定了大拇指,腳踝也被腰帶捆住,歹徒在地上掙紮。
“我是內地警察,除司機外,我還有一名同事,藏在那邊。”
林思武說著,掏出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然後看向辛寶庫方向。
就在林思武向警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時,此刻的辛寶庫藏在不遠處的一家充滿香江特色的茶餐廳裡。
這家茶餐廳的店麵裝飾著複古的霓虹燈招牌,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裡麵擺滿了紅色的折疊椅和圓桌,牆上掛著繁體字的菜單,散發著濃厚的港式風情。
外麵街道兩旁是高聳的摩天大樓,樓身貼滿了各種廣告牌和標語,處處顯露著這個國際大都市的繁華。
辛寶庫蹲在餐廳外的一條狹窄小巷裡,小巷的牆上是層層疊疊的空調外機和雜亂的電線,地麵是濕漉漉的,空氣中彌漫著魚丸和燒臘的香味。
他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直到林思武向他招手,他才從藏身之處出來,手裡拿著用塑料袋遮擋著的從歹徒那裡奪來的那把槍,槍身管還帶有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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