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偵察能力和武力值,還是得趙明遠出馬,畢竟衙役隻會些一般的拳腳功夫,很容易把人跟丟。
趙文青點點頭鄭重的說道:“你先去,我帶人隨後跟上你,你沿路留些暗記給我。還有,二皇子要帶人回來了,他傳信給我,說是查到濟雲城有依蘭國暗衛,命我暗中調查,我在想是不是和張家私鑄兵器的事情有關。”
趙明遠沉思道:“或許是,我先去看看,我總感覺這件事背後牽扯很多,待二皇子回來,我再與他分說。”
趙明遠很快跟上那個衙役,順著他指著的方向跟了上去。
那個小廝仿佛很警覺的樣子,不時的回頭張望,然後拐了個彎就消失了。
趙明遠不敢跟的太緊,小廝拐彎的地方通往多條後巷,趙明遠細想,想起蕭婉跟他說過張良曾在雲客來後院跟丟過人。
他略一思索,直接就去了雲客來後巷附近等人去了。
果然,那個小廝探頭探腦的四處張望,到了雲客來後門。
見四下無人,從懷裡掏出一管細長的似縮小版的笛子樣的東西吹了起來,節奏簡短帶著停頓。
趙明遠眯著眼睛仔細一看,這好像是依蘭國那邊的樂器烏簫,平時主要用來傳遞軍情情報,或者用於暗號通知用。
一般用烏簫的人,多是軍中的情報人員,一般百姓用的很少。
難道這人是依蘭國人?
趙明遠聯想到最近京城裡傳來的關於依蘭國有些不安分的消息,趁著西北正亂之際,帶著周邊小國躍躍欲試,對大元朝邊境進行挑釁和小規模的戰鬥。
西北之亂才是重中之重,朝廷一直騰不出手來收拾這些小國,反倒惹得他們越發的放肆了。
果然,那小廝像是有規律般,連續簡短有節奏的吹了三次,角門那裡才有人出來開門。
因天色漸晚,趙明遠隱約看見一個身著灰布衣、年紀略有些大的男人來開門,那小廝閃身進了裡麵。
開門的灰衣人四處張望,像是在查看暗處是不是有人在偷看,趙明遠連忙避到一旁。
稍後就聽到灰衣人關門的聲音。
趙明遠沉了沉臉色,那人仿佛是雲客來的劉掌櫃,這個小廝也不簡單,肯定不是張大少前妻家的小廝。
這個張善念果然有問題,並不像他表麵上演的那麼無辜,這人的演技著實不錯,隻是可惜遇到的是趙明遠!
一會找機會叫衙役回去報信才是,看好張善念,彆叫他被人害了或跑了。
他之前跟著婉兒去雲客來賣野物的時候,是見過他的。
趙明遠的記憶力不錯,所以一眼就認出他的身形和劉掌櫃的相似。
劉掌櫃的背後就是雲客來,也就是段宏易了。
難道段宏易和依蘭國有勾結?兵器的事也和他有關?
趙明遠趁著夜色跳進雲客來後院,發現段慶和段澤在門口把守,四處巡視著周圍,而那小廝和劉掌櫃也進了裡麵,把門鎖上。
趙明遠不方便靠近,待他們議完事,劉掌櫃先出來了,警惕的看看周圍,朝一邊讓出來,隻見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男人和那個小廝打扮的人一起出來了。
趙明遠確信這雲客來肯定和依蘭國有勾結,那段宏易必定在裡麵,否則段慶和段澤也不會把守的這麼嚴密。
果然,段宏易出來了,帶著段澤和段慶、劉掌櫃三人,跟著那兩人後麵去了後巷,一輛灰撲撲的樸素寬大的馬車已經停在了後巷,一行人上車後離去。
趙明遠心中有了掂量,此事非同小可,自己一邊跟蹤著馬車,一邊給趙文青留下暗記。
一行人很是警覺,段慶和段澤坐在駕馬車的小廝兩邊。
馬車裡,段宏易看著那穿鬥篷的男人道:“張善念我們該怎麼處置?那張錫才死不足惜,這張善念比他爹還狡猾,不救他出去就不肯說出另一半兵器的下落!我怕耽誤你家主子的事!”
他這話也有試探的成分在,他想看這中年男人以及他背後的人是怎麼處置為他們做過事情的人。
那中年男人仿佛察覺到他的意圖,微微一笑帶著安撫道:“救肯定是要救的,多個人就多個助力,今晚就會有人營救他。”
段宏易聽完,也沒有做聲,心裡卻掂量起來,若有所思。
黑衣鬥篷也不管他,心裡卻在冷笑。
這段宏易也是滑不溜手的主,他私下鑄造的兵器也不少了,卻始終不肯一次性的貢獻給主子,很是保留,這次張家倒下,估計他是怕了。
所以這張善念他必須保下來,為了主子和依蘭國的大業!
主子有些著急了,甚至想親自來見段宏易,想給他吃個定心丸。
被黑衣人攔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時候見段宏易隻會自降身份,讓段宏易看輕了主子。
主子到底是年輕啊,經的事不多,有野心是好事,但也要動腦子,不過能裝出一副和善無害的模樣,已經是主子的極限了。
主子是想讓依蘭國聯係周邊小國在大元朝發動小規模襲擊,讓邊境局勢緊張起來,他好趁著皇帝不在宮裡,趁機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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