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時薑逸心情很沉重,也有疑惑。
因為從槍聲響起到現在,居然沒有一個被詐騙的人來觀望,或許是害怕被子彈誤傷,但更多的應該是其他的。
三樓,打開門,合計四個房間,一個廁所,一個不大的空曠客廳,兩個房間。
客廳此時空無一人,兩個房間裡此時門關著,但燈是開著。
感識力外放,察覺到裡麵沒有危險後,薑逸打開其中一個房間的門。
房間很大,預估得有三十平,裡麵陳列了16個上下兩層的鐵床,鐵床靠牆,中間留著一條一米左右的通道。
開門,男生宿舍,不下二十雙眼睛,盯著薑逸,還有部分人閉著眼,沒有管外界的事情,哪怕下一刻就要死在槍林彈雨裡,他們也不想管,隻想多休息會。
看著這二十來雙眼睛,薑逸不由自主的有些悲傷,悲傷同時升起的還有一股戾氣。
這些眼神裡,薑逸看到最多的是麻木,還有恐懼、有痛苦、有哀求、有無助,有疲憊,有隱藏的憎恨,卻唯獨沒看到多少希冀。
這些眼神裡沒有希望,不是他們不想有希望,隻是他們看不到希望。
薑逸沉默了一會,說不出話。
轉頭去另外一個房間,女生宿舍,在薑逸打開門的時候,基本是全員都看著他。
她們眼神和男生宿舍基本沒有差異,甚至比對麵更絕望。
這些女孩穿的都很清涼,甚至有部分沒穿衣服,但哪怕薑逸這個男性進來,她們也沒有多少掩藏的動作。
對她們而言,沒什麼好藏的,因為該發生的始終會發生,她們藏得住自己的身體,卻藏不住園區上位者的欲望。
輕衣遮身易,惡欲侵身更易。
和這些女孩對視幾眼,薑逸找了其中一個眼裡還藏著微弱希冀的姑娘。
姑娘很清瘦,略顯白皙的皮膚上還留著不少瘀痕,臉上沒太多的血色,狀態也不是很好。
薑逸輕輕走過去,沒人出來阻止他,不管他要乾什麼,房間裡的人都知道無法阻止,因為之前那些做過類似事情的同伴,基本都已經被拿去喂魚了。
深吸一口氣,薑逸中氣十足道:“我是中國警察,代號歸家,現在我需要你們配合我,接下來我會帶你們,安全回家。”
看著女孩,薑逸道:“如果聽懂了我的話,告訴我你的名字。”
聽到薑逸這麼說,女孩眼睛有些濕潤,有些顫抖的道:“我叫趙藝凡。”
除趙藝凡外,房間裡其他人有的聽完薑逸的話,眼裡升起了一股希望,有的眼裡還是依舊暗淡。
不是他們不願意相信薑逸,而是他們有的人不止經曆過一次類似事情了。
大多是其他園區黑吃黑,搶豬仔時故意這麼說,一是穩定豬仔們的情緒,一是也想看看那些人有叛逃的心。
薑逸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現在也沒時間說什麼煽情的話,再次問道:“藝凡,我們現在仍在和園區的人惡戰,我現在需要你配合我。
“一、帶著三樓、四樓的人在二樓集合,所有人等我通知,我會安排人送你們出去。二、期間管好所有人,不要到處亂跑,能做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