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說完,但韓婷婷聽出許輕衣聲音裡的不耐,小聲回答道:“說完了,許總再見。”
許輕衣淡淡嗯了一聲。
掛掉後,許輕衣把奧迪a8的車牌號發給韓婷婷,讓她注意這輛車。
回到家時,陳姨見她一個人,還隻穿了單薄的襯衣,連忙倒了杯熱水遞給她:“夫人,先生今天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她接過水,手指微微用力,握緊水杯,垂眼淡然說:“他不跟我一起,不是很正常?”
“那您吃飯了嗎?”
被陸庭深趕下車後,她是走回來的,倒真有些餓了。
“沒有。”
“我給您下碗長壽麵!”
許輕衣意外地抬起眼:“陳姨,你記得今天是我生日。”
陳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去年今天,先生給您又是送花又是送禮物,我就記住了。”
提到陸庭深,許輕衣神色淡了些。
去年他們結婚一年,這種形式主義,他倒是沒怎麼落下。沒想到今年連裝裝樣子,都不願意了。
許輕衣的長壽麵吃到一半,陸庭深回來了。
看見她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裡,他一貫冷淡的眸子縮了縮,將她落在車上的外套扔給了她。
許輕衣輕放下筷子,鬆弛地靠住椅背,淡瞥了他一眼:“怎麼回來了?”
陸庭深身上殘留著外麵的冷風,寒氣涼得讓人害怕,“我回家,還要跟你解釋理由?”
她輕挑了下眉,用紙巾慢條斯理擦了擦嘴。
陸庭深走過來,拉開餐桌椅坐到她對麵,雙腿微敞,身體往後仰。
陳姨很有眼力見地又端上一碗麵。
他自然地吃了起來。
許輕衣碗裡還剩一半,她看向陸庭深,他吃相很斯文,不急不緩,連身上的寒氣都不知不覺化開。
察覺她視線,他淡淡抬眼,說:“飽了?”
她輕搖頭,低頭繼續吃麵,吃完的時候,陸庭深也正放下筷子。
他起身往樓上走,路過她身邊時說道:“禮物在你房間床頭。”
她心裡一滯,抬頭看他,“你沒忘記我生日?”
陸庭深腳步頓住,回身沒什麼情緒地望向她:“上次情人節沒給你禮物的事,第二天就傳到老爺子和老太太耳朵裡,不是你的傑作?”
許輕衣並不否認,嘴邊反而噙起似有若無的淺笑。
“不管怎樣,多謝。”她語氣輕快了些。
她冷淡慣了,平時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現在笑起來,比那種一板一眼的無趣表情有意思多了。
再加上,她那張臉實在勾人。
陸庭深瞳孔變深,說:“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