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朝客戶說了聲抱歉,走回辦公室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這麼快她就有機會跟你告狀了?你最近不是手術很多,家都沒回,還有空搭理這種事呢?”
陸庭深:“她剛做完手術,傷口還在恢複期。你不應該對她說那種話刺激她。”
“闡述事實也叫刺激?”
許輕衣並不認為自己那天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而且,我不過是讓她及時就醫,給了點小小的關心而已,怎麼就不應該了。”
陸庭深頓了一下,說:“以前你跟我玩手段,我可以奉陪。但她跟你不一樣,彆把你那些肮臟的小算盤往她頭上打。”
許輕衣一愣,淡聲譏諷道:“你倒是把她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陸庭深直接掛了電話。
他這副喜怒不定的姿態,許輕衣見怪不怪,走出辦公室就拋之腦後,完全不當回事。
剛才和她聊天的客戶這時已經站起身,喜笑顏開地走到她麵前說:“許律,這次真是多虧你,這官司才能打贏,讓我那個前夫吃了不少苦頭!”
許輕衣:“萬女士客氣了,還是您保留了他曾經家暴過您的證據,我們才得以如此順利。”
萬女士是上次來要求丈夫淨身出戶的那位客戶,全名萬倩。當時許輕衣對這案子把握不大,但當事人起訴意願強烈,聲稱不管多少費用,都要把這官司打下去。
萬倩前夫雖沒有淨身出戶,但萬倩最終還是分到了百分之八十的財產,他們女兒已經成年,沒有撫養權的紛爭,也算是塵埃落地。
萬倩:“我明晚會開一場慶祝離婚成功的晚宴,許律你可一定要參加。”
這種客戶的邀請,是拓寬人脈的好機會,尤其是這些闊太圈子,婚戀問題連起來,都能繞江城一圈,許輕衣很快點頭答應。
隻是沒想到,會在宴會上碰見陸庭深。
他穿得一絲不苟,西裝打理得服服帖帖,整個人身高腿長的,挺鶴立雞群。
陸庭深家世顯赫,在這種上流圈子裡,自然也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他身邊還站了位女伴,那腰細得跟水蛇似的,扭來扭曲。
許輕衣瞅著眼熟,仔細掃了一眼,認出是上次和陸庭深在酒店開房的那個女人。
“上次你都不願意碰人家,人家還配合你演戲,今晚怎麼也要補償我吧?”
於潞親密地挽住陸庭深手臂,撒嬌道。
陸庭深心不在焉地喝了口手裡的紅酒:“怎麼配合?”
於潞又往他身上湊近,故意讓柔軟抵住他堅硬的手臂,嬌羞地紅了臉頰:“你喜歡什麼姿勢?我都可以。”
陸庭深挑了下眉:“真的?”
“嗯~”
見他不拒絕,於潞以為有戲,整個人都快貼上去。
陸庭深卻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疏離得體地說:“我隻答應過當你的男伴,其他的彆想。”
於潞這時也看見了許輕衣,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問:“你該不會真對那個女人有心思吧?”
她目光不時往許輕衣身上落,眼裡敵意明顯,上次要不是這女人壞事,指不定她都把陸庭深給拿下了。
陸庭深也淡瞥了許輕衣一眼,後者正看向他們方向,清冷的眉眼裡有一絲掃興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