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書房內燈火通明。
秦稷與陳蒼對坐,喝著小酒。桌上還擺了些下酒菜,就當是夜宵。窗外明月高懸,安靜祥和。
“子房,再喝。”
“嗝……”陳蒼連連擺手,“蒼實在是喝不了,再喝就要醉了。這兩日還要處理些政務,還要與新的鄉長交接。”
“你真是太遜了。”
“額?”
“咳咳,正旦休沐還是要放鬆些。”
“蒼此生如履薄冰。”陳蒼紅著眼,抬手道:“吾大兄為養活我,辛勤耕作三十畝良田。有時還會為人庸耕,含辛茹苦。年僅三十,便已是半頭白發。蒼隻想儘快出人頭地,報答兄父的養育恩情。”
“這事好辦。”
秦稷點了點頭。
陳蒼最在乎的就是他的長兄陳伯,畢竟為了他付出太多太多。陳蒼之所以親民,也是與其長兄有關。
秦稷提拔重用官吏,最看重的就是品行。貪財好色都無妨,但絕不能魚肉百姓。
像陳蒼因為長相俊美,風流倜儻,再加上滿腹經綸自帶一股書生氣,所以是相當的受女子喜歡。他現在娶了位妻子,還有九個妾……這可不是陳蒼搶來的,很多都是主動投懷送抱。隻要不是違背原則,這種都隻是小事。
“你明日修書一封,我讓人送去陽武縣。”秦稷神色從容,“隻要你大兄願意,就把他遷至桃源縣。”
這年頭想要遷戶籍可不容易,但秦稷作為郡守完全有這權力。陳伯也不是什麼多厲害的大人物,僅僅隻是種地的農夫。陽武縣令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得罪秦稷。
“吾兄怕是不肯來……”
“哦?”
“蒼去年就曾提過,隻是吾兄認為生於陽武,來至桃源後人生地不熟,到那時就隻會給我添麻煩。倒不如就留在陽武,讓我在桃源放開手腳。”
“那有沒有郵些錢回去?”
“有過。”
“這樣,再給他發點。”秦稷笑了笑,“你若是不夠的話,本令替你出了。”
“多謝君上,不過蒼還是有錢的。”
“那就行。”
秦稷端起酒樽,正準備飲酒時房門就被人打開。阿九挺著肚子,麵露嗔怪地看著秦稷。
“夫君。”
“欸,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陪我一起睡覺。”
“咳咳咳……”
陳蒼尷尬的不住咳嗽。
非常識趣地起身離去。
而阿九則直接坐在秦稷懷裡,那光滑的絲帛撩撥著秦稷的心思。嬌軟的身軀依偎在懷裡,纖細的手指則是撫摸著秦稷寬闊的胸膛。
“阿九,聽話。”
“不……”
“你還懷有身孕呢。”
“已經過了三月啦。”阿九紅著臉,雙眼迷離道:“我都聽大母說了,過了三個月就沒事。夫君,你也忍得很辛苦吧?”
“哼哼……”
秦稷直接將阿九攔腰抱起。
於是乎,琵琶行的詩聲響起。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