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絕對沒有看錯,就許鵲巧那兩步路走的化成灰她都認得。
所以許昊誌和許鵲巧之前話裡的意思,不是故意嚇唬她,是確有其事了!
而且聽皇上的意思是不希望她/插手許鵲巧跟楚王的事,他聽到此事的時候也並無驚訝之色,那麼隻有可能他早就知道。
或者說,許鵲巧之所以這麼做全都是皇上授意!
這麼一想就全通了。
怪不得許鵲巧明明都跟皇上勾搭上了還要去接近楚王,隻有這一個可能了。
這個楚王她隻知道些皮毛,書中提到他的時候也是多數寫他如何風流多情,和圈圈叉叉的事,基本上屬於無關緊要。
但如今隨著她穿進來,許多情節已經不按照原書走向了,她也拿不準這個楚王到底有什麼本事,值得讓皇上舍出美人來釣。
回了府,虞兒幫她換裝,見她心不在焉便道:“王妃可是有心事?”
許雙柳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麼心事。”
虞兒噗嗤一笑,揶揄的道:“怕是王爺走了幾日,您心中思念了吧?”
“我思念他?”許雙柳翻了個白眼,老實說如果不是為了跟他“深度捆綁”她樂不得秦相離不在眼前,省的管天管地。
“王妃跟王爺也才成婚不到半年,思念王爺也是常理。”虞兒想了想道:“不若您給王爺寫信吧,叫差役快馬加鞭送過去,王爺見了也會歡喜的。”
許雙柳嗤笑一聲,歡喜?秦相離能不能拆開看都兩說。
不過虞兒這話還真的提醒了她。
楚王重不重要不是她該考慮的事,反正是秦相離的權位,讓他自己想辦法去,她隻管把話帶到就是了。
“去準備筆墨。”
虞兒幫她整理好衣裙,一副“就知道您忍不住”的表情快步走了出去。
……
“王妃,您已經撕了十張紙了,再寫下去怕是就要晚膳了。”虞兒看了看天色提醒道。
“唰!”許雙柳抬手又撕了一張,團吧團吧扔到地上。
“這繁體字也太難寫了吧?!去叫個人來給我代筆。”她直起身子垂了垂酸痛的腰。
虞兒為難的道:“夫妻間的閨房之語怎麼好叫人代筆?”
許雙柳把毛筆一丟,擦了擦滿手的黑墨道:“我跟他沒有秘密,去叫人來吧。”
再寫下去她命都要搭上了。
平時看不覺得什麼,寫起來可真費勁,彆說繁體字了,就是毛筆也掌握不好力道。
虞兒沒辦法,快步出去叫人,須臾便把府中的賬房先生請了過來。
許雙柳一指桌子,“你過來,幫我給你們王爺寫封信。”
賬房先生擦了擦額頭的汗過去拿起筆,“不知王妃想寫什麼?”
許雙柳背著手一副老學究的樣子在書案前走了兩步,道:“開頭就寫:親親相離夫君。”
賬房先生本來一臉凝重的提著筆,聽到這話差點沒跟頭摔倒。
“就……這麼寫?”
“就這麼寫!”許雙柳像是決定什麼軍事要事一般鏗鏘道。
賬房先生又用袖子擦了擦汗,硬著頭皮寫下這輩子都沒寫過的肉麻之語。
許雙柳繼續在房中踱步,道:“一彆好幾日為妻我可太想你了,歎號。”
“你知道思念是什麼嗎?思念是一把土,而你是我心中的田。”
賬房先生抖著手腕子在紙上艱難的寫下這段話。
“我每日在家中茶不思飯不想的等你回來,你是不是也如此?”
許雙柳琢磨了一下,甜言蜜語應該是鋪設到位了,下麵該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