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震海指責道:“你擔心東家,王爺就不擔心了嗎?他們是夫妻,難不成還沒你我親近嗎?”
李逢春強撐著臉麵道:“那可說不定。”
陸震海被噎的氣急:“你!”
“好了,”江天水沉聲道:“東家被抓,王爺身子恙有,你們還在這吵!還有沒有點規矩。”
陸震海趕緊低下頭去,李逢春也喃喃的閉上了嘴。
秦相離調整了幾次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半晌道:“李逢春,你擔心柳兒我替她感念你的忠義。”
李逢春“切”了一聲。
“但你再擔心也要有規矩,此次本王縱容你,若再有下次,就算你是柳兒的親信,本王也不會容你。”
他聲音不大,卻含著讓人膽寒的威懾力。
李逢春終於閉上了嘴,心裡卻是不服氣。
王爺又如何,若是東家真出了什麼事,就算是天王老子,他李逢春也要殺了他為東家祭棋。
秦相離忖了忖道:“既然你們都想要個時日,好,本王今日就可以告訴你們,不出五日,羌人定會讓柳兒與你們相見。”
三人一驚,江天水脫口問道:“王爺此話可當真?”
“千真萬確。”秦相離篤定的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雖然心裡對秦相離的話多少抱有懷疑的態度,但見他這麼肯定,也多少放心了一些。
陸震海道:“若真如此,那就實在是上天垂憐了。”
秦相離疲憊的擺了擺手,“既然得到了你們想要的答案,就都回去吧。”
三人默了默,隨即一同拱手道:“那屬下們告退,王爺保重。”
說罷,便退了出去。
離開了主帳,李逢春才半信半疑的道:“他說的那麼肯定,這能是真的嗎?東家真會毫發無傷的出現?”
江天水沉聲道:“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想必有九成真,攝政王此人我多少聽過些關於他的傳聞,他的多智和冷酷是齊名的。”
李逢春不屑的嗤笑道:“第一個我保持懷疑態度,第二個倒是說的不錯。”
陸震海蹙著眉訓斥道:“逢春,你太過分了,你不喜歡王爺便罷何苦處處挖苦?還有剛才,王爺都已經夠忍讓了,你瞧瞧你都說了些什麼?要找死也不是你這麼個找法。”
李逢春頓時不來氣了,怒道:“死有什麼可怕的?他秦相離放著老婆孩子不顧,就躲在軍中圖謀他的千秋大業,難道還不讓人說兩句嗎?你們不敢,我敢!我不怕他!”
“這是怕不怕的事嗎?!”陸震撼高聲道:“他是王爺,是東家的夫君,你就算不看在他身份的份上,也該看在東家的麵上尊重他幾分,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
“你瞧你方才混不吝的死樣,若不是王爺看在東家的麵上容忍你,你以為能活著走出那頂大帳?!”
李逢春一手掐著腰一手用手指點著陸震海鄙夷的道:“陸震海,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看你那卑躬屈膝的樣子,哪還有半點我們鳳鳴鏢局的威風?是不是看見王爺器重想另攀高枝了?”
“我都不稀罕說你,你還反倒罵起我來,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哪往好處就往哪鑽的小人,東家的恩情,你全忘了!要不是看在昔日咱們一起出生入死的份上,我李逢春都羞於跟你為伍!”
說罷,還狠狠的在地上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