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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人生應是留下故事,聲名在代代相傳中永垂不朽。然而,更多時候,故事,都是被用來愚弄他人。
陳慕三人參雜在虔誠的朝拜人信徒之中,在他們對麵,是一方全副武裝的猶汰軍隊。雙方對峙中心,是一塊合嚴的磐石。
實際上也不算對峙,軍隊持槍舉盾嚴正以待,看著信徒的眼神中帶有無限譏諷。信徒五體跪拜心神祈禱,心存僥幸那不可能的神跡。
忽然,一人跳上磐石大聲嘲諷:“一群愚昧至極的家夥,該是天真到什麼地步才會相信,人死還能複生。”
哈哈哈!!
話音落下,軍隊齊齊狂笑,信徒們敢怒不敢言,實在是無從反駁。一個個殷切目光,看向組織者約瑟,想聽他立地反擊。
信徒們失望了,約瑟麵無表情地合十在那裡,仿佛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嘲夠了,笑夠了,軍隊意興闌珊。
等久了,忍久了,信徒心生絕望。
信徒之中,已經有人陸續起身離開。沒有人責怪,也沒有人勸阻,潛意識中他們認為,所有人都會主動離開,無非早晚而已。
天色灰蒙雨在下,黑雲中不時傳來幾聲雷鳴。
哢嚓——
突然,一絲細微而飄遠的石塊移動聲突起,所有人心神一震下意識往磐石看去,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那巨大的封堵之石,正被人緩緩挪移。
一時間,天不雷雲不電,雨不落人不息,無數雙驚喜不一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新墳。
萬眾矚目中,一位披衣纏帶的中年男子,慢慢露出了身影。
“救主,是救主耶舒基篤!”
“救主複活了!”
霎時間,信徒一片歡呼朝拜,激動得淚水橫飛。軍隊不敢相信地愣在原地,左顧右忘心生恐慌。
人群角落,江南疑竇頓生,嘀咕道:“我記得,原劇情好像不是這樣的。”
“信徒被人唆使了,軍隊也本不該來的,這是人為策劃。”
“可有什麼目的?”
“使得人心更震撼,教徒更虔誠。”
江南還是不解,正要繼續發問,那登上高石大聲宣講的‘耶舒’吸引了她的注意。
“神父在上,所有兄弟姐妹們,我回來了。”
萬眾歡呼,‘耶舒’揮手製止聲音繼續道:“我這次不會呆太久,主要是為了向各位傳達神父的回答,他聽到了你們的請求,讓我告訴你們,隻要誠心意正,終有一天會在天堂與他相聚。
三天時間裡,我神遊了很多地方,地獄天堂,還有類似人間的異界。
像做夢一樣,我的靈魂重生在了一位女子身上。但我沒有恐慌,因為我知道這是神父的考驗,是進入天堂的最後一道考驗。
她是一位美麗而不幸的女子,被賣做奴隸生不如死。比她還不幸的,是她的主人。一個靈魂墮落的富商,而神父對她的考驗,便是要感化她的主人。
為此,我逆來順受,全心全意服侍主人,為他養育孩子,討好客人,十多年來任勞任怨。可惜,我還是沒能拯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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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感慨,紛紛安慰‘耶舒’:你已經儘力了,不必介懷。
‘耶舒’搖頭笑道:“世上沒有不可拯救的人,神父考驗的是我的誠心,正如你們所見,我回來了。十多年恍如一夢,三天後,我將回到神父的懷抱。”
有人挽留,有人祝福,‘耶舒’卻道:“你們都是神父虔誠的孩子,不用等到壽終正寢,神父就可能會隨時考驗你們。如果一個需要救贖的主人擋住了你們的升天之路,去天堂還是入地獄,由你們自己決定。”
聽到此,李落猛然明白,肯定地向陳慕問道:“那人是入夢者,他想用這些人的記憶,取代現實世界中被拐賣.婦女的記憶?”
“很明顯是了,我懷疑,他就是那神秘的教皇。”
江南聽得整個人都不好,臉色難看地縮在李落身邊。她可以想象得到,這些人被如此洗.腦後,成為女奴該是多麼的乖巧順從。
而且,他們還隻是第一次見到,誰知道在此之前有多少女子被換取過記憶。她還記得陳慕說過,在恒定夢境世界裡,每一次劇情的重新開始,人物記憶就會清零。這麼說來,在場很多人本來還可能是現實記憶,卻被夢境世界的人物記憶替換。
罪惡的人.販子,將這樣一個虛擬的設定記憶重複使用,當真是惡貫滿盈罪不容誅。
李落心情不比江南好受,但她勝在清醒理智,神色嚴肅地跟陳慕低聲交流:“也許這就是王念暗地組織被拋棄的原因,你在哪找到的線索?”
“泰晤士教堂。”
“教堂?”
“半個多月前,從夢遊館回來那次,我去了教堂。發現解告屋中閃過異常亮光,所以進去查看了一下。
小屋裡放了一顆夢晶芯球,我見沒人,於是小心翼翼地入了夢,但內容全是關於教義和聖經故事的,所以沒想太多。
而我離開後,立刻有人進入解告屋中檢查,我心生好奇從門縫看了看,卻是神父跟另一個非神職人員。聽他們討論,是關於信徒是否會背叛的問題。
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信仰是個人的自由,神父為何這般緊張過度,還跟明顯一個外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