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給你錢,打了胎養身子,再給你過度一段時間,讓你找到新工作;要麼,你拿著這些東西,消失在我麵前。這也算是你今天能來求我,我對你仁至義儘的做法。”
蘇曼端起酒杯,抿了一大口。
這紅酒醒的時間不夠長,有些澀。
液體在蘇曼的舌尖滾了一圈,被她咽了下去,沒嘗出什麼好味道。
慕初初還跪在地上,有些失神:“太太,你當真,不介意嗎?”
“你希望我怎麼介意?像電視上演的那樣,現在扯你的頭發,撕你的衣服,打你幾個巴掌,罵你是個不要臉的小三?沒必要,我蘇曼,從來不為了段位低的角色,拉低自己的檔次。”
蘇曼姿態優雅地端坐在那樣,幾句悠悠然的話,像是巴掌一樣打在慕初初的臉上。
明明蘇曼沒有動手,慕初初卻已經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
利落,果斷。
刻薄,羞辱。
又十分地得體。
慕初初怨恨的同時,也忽然看到了自己和蘇曼的差距。
要是換了個位置,慕初初估計做不到像蘇曼這樣,冷靜又理智,從大局上來看待事情。
蘇曼身上,有她沒有的東西。
但是......那是什麼東西呢?
她不知道。
她隻知道她跟蘇曼有差距,蕭北聲選擇蘇曼,沒有選擇她,也是因為這些“東西”。
她跟蕭北聲之間有鴻溝,很可能這輩子,她跟蕭北聲都不可能了。
她憤恨,不甘。
可是卻毫無辦法。
就像現在,她不僅僅是身子跪在蘇曼麵前,她的精神,似乎也是跪在蘇曼麵前,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