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馮東的心徹底的安了下來。原來,我昨晚並沒有說什麼對書院不滿的話啊!
還好還好,至於劉三刀的事情,那也不算什麼秘密,自己若不是與他交好,那也不至於被書院排擠,說老夫是個莽夫。
這麼想著,馮東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
“哎,老弟,你說那個劉三刀啊,那確實也是我的至交好友,想當年,我跟他可是一起聞雞起舞,而且,我們還是同一期的舉人。”
“不料現在,哎,不說了,老弟,來吃飯,吃飯。”
葉淩風放下了手中碗筷,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哎,老哥,你怎麼話說一半呢,同一期舉人怎麼了?這不是挺好的,多難得的緣分呢!”
“而且,我昨晚聽你說你這個兄弟現在好像也是官場中的人物,怎麼到你嘴裡就長籲短歎了呢?”
仿佛是被葉淩風說中了傷心事,馮東端起粥碗,剛想喝一口,卻發現這是粥,不是酒,雖然也可以喝,不過,總不是那麼回事。
於是重新放下了碗,重重的歎氣一聲:“哎,彆提了,以前,我們兩個,我管臨淄的政務和銀錢,他管整個山東的軍務。”
“我當時對他在山東臨淄的軍務可是支持的很呐,當時,我們臨淄可不像現在這樣。”
“我看也未必吧,我看你們臨淄的城牆如此的破舊,恐怕你也沒有在軍務方麵給你的這個兄弟多大的幫助哦。”
葉淩風深諳請將不如激將之道,直接就開啟了嘲諷模式。
果然,馮東不愧也曾經是考過舉人的角色,被葉淩風這麼一激,直接從榻上站了起來。
“老弟,你是不知道哇,我怎麼可能對他不支持,首先,山東這地地方,裡來就是中原的腹地,雖然也曾有過戰亂吧,但是,總歸相對較少,所以,臨淄曆史上,城牆就一直隻是修修補補,很少大建。”
“但是吧,就在去年年初,我臨淄的財政有了富餘,我剛跟三刀說,我說,要不將臨淄的城防給弄一下,這不,錢款剛到位,就”
說到這裡,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衝著葉淩風吹胡子瞪眼的馮東一下子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不說話了,重新氣鼓鼓的做到了榻上。
葉淩風大概也猜到了後來發生了什麼。
“所以,後來,那邊不同意你們整頓城防?”
葉淩風擺出一副八卦的樣子小聲問道,同時還伸出一根手指,朝著天上指了指。
馮東略一猶豫,直接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
“天呐,難道,那邊竟然會得罪你兄弟?不可能吧?”
葉淩風表示懷疑,確實,如果軍隊嘩變了,葉淩風不信,憑借著這些書院的學子,可以成事。
馮東卻是搖了搖頭。
“是啊,書院當然不會直接將軍隊得罪死,但是,他們給出了一條政策,那就是,每年從軍中子弟的後代中挑選10人,準許加入嶽麓書院!”
“就這樣,就沒有人反對了。”
馮東有氣無力的垂下了腦袋。
“哦,原來是這樣,那照你這麼說,確實也沒有辦法,老百姓誰還不想進書院呢?大字不識的丘八更是渴望自己的後代可以讀書認字!”
“對啊,但凡是有辦法,誰會想要過刀頭舔血的生活呢!”
馮東聊著聊著,更想喝酒了。
不過,他也知道,不能繼續這麼喝下去了,衙門裡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回去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