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揚起一絲笑,打量著眼前之人,“陳榮,你怎麼敢回來的?你不怕碰見沈白,被他當成小偷扭送派出所?”
“柳小姐,我可是給你打過好多通電話,你不接,我隻能親自來找你了。”陳榮說著,抬手推開了柳思夢。大步進入了沈蓮的臥室,坐在了會客的沙發上。
陳榮的個子不高,一米六左右,身材消瘦,有些駝背。身上穿的是沈蓮買回來後,一次都未曾穿過的黑色大衣。衣服做工考究,用料紮實,京市的深秋,穿它禦寒剛剛合適。
但怎麼看,那張勞動人民的麵龐,都不太符合身上衣服的氣質。
即便此刻,她努力挺直了脊梁,坐在那張意大利進口的沙發上,也不像是這個家的主人。
“哈哈,所以你今天來?是打算乾什麼。”柳思夢轉身將房門閉合,又將房間內的燈光熄滅。
屋內,隻有窗外的月光可以用作照明。
她緩步靠近陳榮,坐在了一旁的單人位上。手肘隨意倚在扶手之上,姿態放鬆。
對比陳榮,她倒是自然很多。仿佛這場景已在她心中預演了千百次,對京市富家女的風範拿捏得恰到好處。
“我來,是想讓你給我打點零花錢,畢竟我現在沒了工作。”
“笑話,你是我什麼人?我還得管你有沒有錢花?”
陳榮的臉色變了變,咬牙說道:“你彆忘了,你是怎麼才有機會來的沈家!沒有我”
說到這,柳思夢臉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猛地站起身來,站在窗邊,月光透過紗簾,剛好落在她的臉上。
“我能來是我的本事,沈蓮她能從那麼多孩子裡挑中我,你以為靠的是什麼?”
“就憑你提出了一個貧困村的地點,剩下的不都是我自己在努力嗎?”
話音落下,房間內靜得可怕。
陳榮坐在沙發上,努力想著接下來的說辭。畢竟她丟了工作,最大的源頭還在柳思夢身上今天空著手回去,她絕不甘心。
“可你彆忘了,是你侵吞了屬於沈白那份零花錢,這才害得我被趕走。那些錢,我可是一分都沒碰過!”
柳思夢笑了笑,抬手將頭發彆回耳後,那條翡翠鐲子在她腕上十分奪目。
“可零花錢都是你分配的啊。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跟你要過具體的數字,不是嗎?”
“你!”陳榮看向柳思夢,目光鎖定在了那條鐲子上。她眯了眯眼,一下便認出了鐲子的來曆。
那條鐲子,沈蓮絕不會送給柳思夢。現在出現在她的手上,那
“思夢啊,那條鐲子,應該不是你的吧?”
柳思夢聞言,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滯,沒想到陳榮的眼睛這麼毒。
“陳姐,你現在一時找不到工作也正常,”柳思夢話鋒一轉,語氣軟了下來,“我手上還有三千塊錢,我轉給你,應應急。”
她從兜裡掏出手機,給陳榮發了過去。
這筆錢,可是楊博剛剛還給她的,本來還打算接下來幾天用。現在卻被陳榮劫走,當真是讓人憋屈。
但陳榮點了那條鐲子,柳思夢也不是傻子。若真因為一條鐲子,讓沈蓮對她心寒,那可太虧了。
收到轉賬,陳榮也不打算久留,起身便打算離開。
轟—轟—轟
摩托車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柳思夢和陳榮對視一眼,都在彼此臉上看出了慌亂。
“快走吧,陳姐。”
陳榮點了點頭,快速離開了沈蓮的房間,順著消防樓梯,從彆墅的後門快速離開。
陳榮走後,柳思夢回到自己的房間,站在窗邊不斷觀察庭院,也沒見到車庫內有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