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點了點頭,邊走著,目光不斷回頭望去,想要穿透牆壁,找到秦墨的身影。
坐在晚宴的圓餐桌前,沈白目光在桌上瞥了一圈。一桌十六人,除去他和柳思夢,剩下的則是其他企業的二代。
除了他左側,秦墨的位置,其餘人儘數到場。
“喲,沈白,你也來了?”裴尋端著酒杯,從旁邊的一桌走來,坐在了秦墨的位子上。他看沈白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
“我們沈家和秦氏最近有項目,我來很意外嗎?”沈白嘴角微揚,端起杯子。他那戴著戒指的無名指,下壓裴尋的杯子,以一種挑釁的姿態,用杯底輕叩裴尋的杯口。
“錚!”
水晶杯碰撞的清脆聲,環繞響在二人的耳畔。
沈白眼尾一挑,仰頭飲儘杯中的液體。
“好,好,好!還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裴尋抬手鬆了鬆領帶,惡狠狠地看了沈白一眼,悻悻離去。
這個裴尋,是他幼年時期的好友,略大他兩歲。
彼時,沈家尚未發跡,沈蓮隻是個沒日沒夜跑單子的創業者,帶著四五歲的沈白;
而裴家,是京市的老錢家族。裴尋的父母雖然不是嫡係,但也從祖輩手裡繼承了一點家業。
至於兩家是怎麼認識的,還得從一張小小的酒店布草單子說起。總之最後,沈家拿下了裴家酒店的單子。
自從沈蓮和裴母相識,沈白也跟著常去裴家走動。
不過
沈白心中想著,身側傳來柳思夢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打斷。
“沈白,剛剛那個男生是誰,我之前好像沒見過他。”
“他”沈白側目,剛好和旁邊那桌的裴尋對視,他冷哼一聲,“不提也罷,你要想認識,你就自己去問。”
柳思夢聽出了沈白語氣中夾帶的怒意,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這時,服務生端著絨布托盤走來,站在沈白身側,微微躬身:“沈少,馬上就要進行拍賣環節了,您要捐物嗎?”
沈白慵懶地倚靠著椅背,眼簾微掀,掃視四周。這張桌上,大家都在摘著身上的配飾,或是提前準備的拍品。
沈白動作不急不緩,輕提袖口,熟練地將腕上那塊愛彼取下。
“我捐這個吧。”沈白將表放在托盤上,輕輕揮手。
服務生連忙點頭,“感謝沈少慷慨解囊。”
“等等,先彆走,我也捐。”柳思夢拉住了服務生的衣袖,動作十分麻利,將脖頸上那條,沈蓮剛給她買的鑽石項鏈取下。
“卡住了,沈白,你幫我摘一下。”
聞言,沈白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幫她將項鏈取下,放在了服務生手中的托盤上。
等服務生走後,沈白才再次開口,冷聲問道:“那條項鏈,是我媽專門給你定的。如果拍不回來的話,她後麵問你,你怎麼說?”
“我沈阿姨這麼愛做慈善,她如果知道我的選擇,一定也會很高興吧?”
沈白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你倒是聰明,用我家的錢,往你家鄉捐,真是妙極了。”
柳思夢臉頰一紅,迅速打量著四周,發現沒人聽到沈白的話時,明顯鬆了口氣。
“我就是想做點好事嘛,根本沒想那麼多。”
沈白沒有繼續回話,雙手抱在胸前,整個人姿態放鬆,向著後方椅去。
化妝間內。
秦墨換了一套流蘇的金色禮服,隨著她的動作,整件衣服都反射著金色的光,像是夕陽下波光粼粼的湖麵,美得不可方物。
化妝師安哲雙手抱胸,站在原地,目光在秦墨身上流轉,他連連誇讚,“黑姐,你穿金色這個真的很好看!不過,我倒是好奇,為什麼你總穿紅色呢?”
“喜歡。”
安哲手上的動作加快,幫她改了個跟金色禮服搭配的妝容。邊畫著,邊跟秦墨聊天,“你知道我昨天給誰畫的妝嗎?”
秦墨微微挑眉,睜開了眼。
這個安哲,可是活躍在京市頂流明星之間的化妝師,也是秦墨的老朋友。因此,二人在一起時,交換了不少八卦消息。
“誰啊誰啊!”
“就那個頂流,二字弟弟。昨天他女朋友探班,結果跟站姐打起來了。”安哲越說越激動,不顧手上夾著的化妝刷,邊說著,手還在半空不斷揮舞。
“還有,陳導。今天他是不是也來了,我悄悄跟你說,這個彆跟彆人說”安哲附在秦墨耳畔,悄聲說著,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著,生怕這事讓彆人聽到了。
“什麼!”
秦墨有些不可置信,捂著嘴,眼底滿是震驚。
她完全沒想到,這陳導,竟然還有那種癖好。
還好她沒有進圈的想法,單是腦補一下,她都覺得渾身發冷,打了個哆嗦。
“我當你是好姐妹,我才跟你說的,你可彆往外傳。”安哲冷哼一聲,手上的化妝刷再次開始舞動。
秦墨伸出手,比了一個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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