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到底是誰下的命令?”
周平安很快趕到兩人跳傘落點,輕而易舉的把兩位駕駛員捉住。
也不廢話,直接運轉五欲魔功,以[貪]欲迷心,以[名]欲誘導……
“周平安,是你,目標……”
心靈被蒙蔽,一個方臉駕駛員,看到周平安就是大喜,還想說什麼,被周平安冷聲一喝,立即回答:“是黃長官,他帶了三百五十人的精銳著甲戰隊,隨後跟來。聽說是要配合臨海攻擊,清除漏網目標。”
“我們來自第九野戰,這一次是以演習名義出動……”
“有營地主官親自簽發的命令。”
兩人生怕說得慢了,你一嘴,我一舌,把他們如何接任務,要達成什麼目標,直接主官,以及簽署命令之人到底是誰,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你們可以去死了。”
周平安掏出金鷹手槍,啪啪,就給了兩人一個痛快。
這一次,他選擇把自己能夠控製彆人情緒,讓人說實話的精神能力也暴露了出來。
與其說是威懾,不如說是見證。
因為,這一次不比當初在普羅州。
無論是誰先動手?終歸是諸夏“自己人”的戰鬥。
非常講究一個“師出有名”。
你不能隨隨便就大打出手。
也不能任意牽連無辜之人。
這一點,倒不是為了事後推卸責任,而是為了直播間裡越來越多的水友,讓他們同仇敵愾,心理上好受一點。
畢竟,這些水友的觀感如何,傾向如何?關係到自己願力的獲得和實力的提升速度。
不可不慎。
若是讓廣大水友認定自己是個全無人性的殺人大魔王。
彆說給自己貢獻願力了,貢獻的恐怕全是“怨力”。
那還玩什麼直播?
開槍打死兩個傘兵之後。
周平安也不想多問了。
因為,前方轟隆隆開來一條長長的車隊,履帶壓平長草,炮彈呼嘯著轟然。
更有五十個機械裝甲的士兵,端著十分誇張的大槍,密集子彈如同瀑布般灑了過來。
這才是“收尾戰隊”。
周平安耳朵,甚至能在無數尖嘯聲、炸裂聲以及無數嘶吼聲中,聽到一個聲音在那裡發號施令。
“封鎖,呈扇形封鎖,就算是一隻鳥,一隻兔子,也要打成碎片,不能讓他靠近?”
“你對於武道一無所知。”
周平安冷笑。
一部踏出,就跨過千米。
到了戰隊之中。
身後空氣,此時才拉出一條長長的音爆通道,白色波紋橫亙千米,久久不散。
麵對主動攻擊自己的敵人。
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刀光來回切割,鋒銳刀氣,直欲把這片天空都切碎掉。
不管是機械裝甲,還是坦步協作,在滄月寶刀鋒銳凜冽的刀光之下,就如泥土般不堪一擊。
直播間裡的人默默數著數字,隻是數到第七聲。
整個三百五十人機械裝甲戰隊,已經成為一地碎片。
隻餘一個活人。
那是一個麵容呆滯,褲腿滴著水漬的製服中年。
周平安有些嫌棄的把此人從一分為二的車廂之內揪了出來,伸直手臂拎在手中,一隻手捂著鼻子,忍著這股難聞的臊臭味。
“姓名,職務,奉誰的命令,前來攻打,任務是什麼?”
在五欲魔功的加持之下,彆說此人心誌已被打崩,就算平常時候,也根本沒有半點抵抗力。
此時全然不由自主,把自己如何接到調令,如何領兵出發,又有哪些人參予,全都說了出來。
……
第九野戰駐地。
幾位主官,全都麵色如土。
一人破口大罵,“廢物,什麼也做不到,這種情況下,竟然全軍覆沒?”
“彆罵了,那周平安太過可恨,竟然把這些東西也爆了出來,還直播給所有人看,要不要聯係全民天音,把這事壓下去?”
“要是剛開始的時候,還可以想辦法壓下去,現在誰還敢壓,他們就不怕周平安殺上門去?各位,如何應對,總得有個章程……”
“什麼章程?這是你黃家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周平安就算是再膽大,還敢來野戰駐地不成?”
“是啊是啊,我們這裡守土有責,防著銀狼山脈,一旦出了問題,百萬獸潮攻擊臨海,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他隻要不想找死,就不會來衝擊軍營……”
“快快,下達命令,所有防禦武器,全都保持激發狀態,按照最高獸潮等級備戰……”
會議室裡,十餘位軍官,死死盯著周平安的直播間畫麵,全都麵色難看。
一位將領剛剛說到這裡,就看到直播畫麵有些眼熟。
尤其是,周平安站立所在,那座大廳兩側翼虎浮雕,就像是每天都見到一般。
“不……他已經來了。”
一個年紀大點,將近五十歲的上校突然嘶聲吼了一聲。
在第九野戰營地,呆了整整二十年,從一個新兵,到現在的後勤主官,可以說,對營地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這翼虎浮雕,當初還是自己親自安排下去,請動臨海最好的石匠和雕工,作為營地內部文化標記雕出來的。
每一個來到會議大樓的,全都會讚歎有加。
周平安穿著筆挺的警安製服站在浮雕前,細細看了一眼圖案,耳中聽著三樓上麵,十餘人在那裡研究著如何對付自己。
搖了搖頭,他一步踏上高樓,穿窗直入。
“大炮槍支救不了你們,三萬野戰也救不了你們,如果愛惜麾下的性命,我勸伱們,還是早一點交待清楚,到底是誰人在幕後指使這等恐、怖襲擊?
放心,無論是誰下的命令,有多少人參與其中,一個都不會少,我全都會送他們下來陪你們,這樣的話,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周平安沒有什麼興趣去搞什麼株連,或者是斬草除根的行為。
這畢竟不是古代,做什麼事情,總得照顧一下民眾的價值觀。
但是,不株連是不株連,卻也不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