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海東青這種萬鷹之王,抓到後隻要熬過它,就會聽令於此人的話,絕不會背叛。
壽王也想起那隻及其危險的海東青,“六年前,父皇因為非常喜愛那隻海東青,經常會去看一看。最後一次就在狩獵大典之時,海東青突然暴起,直衝父皇麵門。”
“雖然有武將和暗衛的抵擋,第一時間將海東青製服,父皇的左臂還是受了傷,至今天氣陰冷之際還會隱隱作痛。”
江月聽著越發感到哪裡說不通。
“巨隼國將海東青上供之時,有沒有說需要怎麼馴服它?”
江月說完對上幾人滿是疑問的臉,吃驚的睜大眼。
“你們不知道海東青是要熬得嗎?!稱為‘熬鷹’。”
壽王聽出一絲不對勁,俊美的臉上露出愕然,急忙詢問,“月兒,何為‘熬鷹’?”
看來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那海東青襲擊明德帝就有了正當的解釋。
“‘熬鷹’通俗來講,就是將野獸馴養。不讓海東青睡覺,熬著它,使它困乏。中間不能換人,得一直目視它的眼睛,陪著一起熬著。有的海東青野性難馴,可能要熬好幾天才能將其馴服。”
容王和壽王麵麵相覷,船老大和小徒弟也瞪大眼睛。
“這從來沒有聽說過啊!巨隼國的使臣也沒有提過。”容王想通這事情其中的不簡單,狠狠皺起眉宇。
江月心下明白這是什麼原因,再次提出一個問題,“那再問一個問題,海東青來後,有沒有站在你們任何人的肩頭過?”
兄弟倆對視一眼,默契搖頭。
“月兒,海東青站在肩頭是有什麼緣由嗎?”
江月摸著下巴,還是有哪裡不對,“如果海東青願意站在一個人的肩頭,說明這個人就是熬它的人,並臣服於此人,聽令於他。”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王爺說海東青是突然爆起,直衝聖上麵門。如果沒有人指揮,為何會在那一天突然失控?”
!!
一時氣氛沉浸下來,忽然壽王第一時間衝向門口。
同時對著門外站著的陸二喊道,“陸二,保護好郡主!”
陸二下一秒神經緊繃,站直身體,“是!”
等反應過來自己主子交代給他的任務後,還以為江月出了什麼問題。
還沒等進去查看,就見容王也迅速跑了出來。
“這這是怎麼了?”
江月急吼吼的提著裙角跟在容王身後,陸白看情況不對,顧不得許多連忙追上。
主子交代了要保護好郡主的!
船隊每艘之間間隔並不遠,壽王和容王帶著皇家園林的管事乘坐小舟急忙往後麵趕去。
明德帝和永年帝也不明所以的站在三樓小露台上看著幾人遠去。
永年帝麵露疑惑的看向明德帝,“這倆孩子乾什麼去?”
明德帝摸了摸新修的胡子,無奈的回了他一句,“這不瞞大舅哥,朕也不知啊。”
梁貴妃以及幾位嫂嫂一並出了房間,梁貴妃心中暗暗擔憂,“這麼火急火燎的這是乾什麼去?”
直到江月噌噌噌的跑上樓頂,趴在圍欄上,探出大半個身子往遠處眺望。
都沒顧得上跟站在不遠處的兩帝打招呼。
追過來的陸二匆忙給兩帝行了禮,看著江月這危險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