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過來推了推她,“許知青,我給你燒了水,你快去洗洗吧。”
許知真這才回過神來,勉強笑道,“謝謝你啊。”
她憑著腦海裡的記憶,小心翼翼地在箱子裡拿了乾淨的衣服和香皂,和一個印著大紅花的臉盆,來到了更簡陋的洗澡房。
洗澡房在廚房旁邊,用木板簡單地圍了起來,裡麵黑燈瞎火的,隻能靠蠟燭點亮,幸好原主條件不錯,包裡有個手電筒可以用。
許知真強忍著害怕,解開了襯衣的扣子,手電筒的光線打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個粉色的蓮花胎記映入眼簾。
許知真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胎記,這是屬於她的胎記,原主身上並沒有,就在下一秒,她突然眼前一晃,看見一位穿著中式西裝的白發老人站在虛空中。
許知真鼻子一酸,眼淚撲簌簌落下,“爺爺!”
許鶴年摸著胡子笑了笑,“我們真寶長大啦,要離開爺爺獨自生活了。”
然後抬起手點了點她的眉心,“以後要好好的,爺爺不能陪你了,給你留了個寶貝,快去瞧瞧吧。”
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一陣天旋地轉,許知真出現在了一座江南園林裡,這是許家的祖宅!
她強忍著難過擦了擦眼淚,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是祖宅裡占地麵積最大的,一套前有池塘,後帶花園的院子,裡麵是重修過的新中式風格。
裡麵常年有保姆準備的生活物品,每日一換新,冰箱裡是各種飲料甜品,廚房裡還有許多新鮮的肉類等等。
甚至連家裡放的古董擺件,老爺子房裡的保險櫃,她的各種高奢珠寶都分毫不差!
當她想再往外走的時候,卻發現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擋住了,書房、花園、健身房這些區域都是一片霧蒙蒙的。
看來這些地方不能進,許知真又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站在穿衣鏡前看著和自己前世一般無二的臉,不過年輕了些,如今才18歲,肩膀上的胎記也消失不見了。
這一切都太過不真實,又實實在在地發生了,許知真躺在浴缸裡,整個人沉進水裡,消化了好一會兒才接受現實。
爺爺既然把她帶來了這裡,給了她新的生命,那麼她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
想通後,她煎了塊牛排填肚子,又喝了杯熱牛奶,翻出醫藥箱給腳踝處噴了點藥,最後穿了一件不帶lo的棉質睡衣,這才一瘸一拐地出來。
“許知青,快來吃晚飯了!”
知青院是吃大鍋飯的,大家把糧食放在一起,每天輪流著做飯挑水砍柴。
許知真下鄉大半年了,糧食都是跟大隊上買的,平日裡也從不挑水做飯,也是花了兩分錢讓白玉幫忙做的。
因此其他女知青都看她不順眼,覺得她嬌小姐做派,把彆人當長工,這放在以前是要被抓起來的。
此時五個男知青、四個女知青圍坐在一起,許知真就這樣嫋嫋婷婷地出現在眾人視線裡。
男知青們都愣了神,臉色漲紅地低下頭去,假裝認真吃飯,又忍不住偷偷瞟人家。
他們一直都知道許知青漂亮,但是今天隻覺得她更美更動人心弦了。
白玉趕緊站起來拉她入座,“許知青你的腳咋樣了?”
許知真衝她微微一笑,“好多了,已經不怎麼疼了。”
看到她一笑,男知青們又迅速低下了頭,這也太招人了。
“哼,這都什麼時候了才來,儘讓大家等你,真是把自己當大小姐了。”
旁邊一個大臉盤有點胖的女知青張小雙冷笑道,她最是看不慣那群男的沒見過女人的樣兒,一個個的都被狐狸精勾了魂似的。
她姐姐張大雙也是紅河大隊的知青,不過早幾年嫁給了村裡人。有門親戚在這裡,就讓她覺得腰板子格外硬,誰都要刺兩句。
許知真翻了個白眼,可不慣著她,“讓你等我了嗎?餓了就吃飯,我難道把你嘴巴縫上了?還是要等我喂你吃?”
“我這是好心提醒你,每天磨磨唧唧兩個工分都拿不到,丟死人了,分糧的時候等著餓死吧!”
“不勞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吧,天天去你姐家裡打秋風,不知道劉大嬸家有沒有意見呀?”
看張小雙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白玉悄悄衝許知真伸了個大拇指。
葉婉趕忙出聲打圓場,“知真,小雙她也是心直口快,沒有惡意的,你彆和她計較。”
許知真沒搭理她,端起碗嘗了一口湯,眉頭都皺起來了,這也太難喝了,得虧剛才吃飽了。
葉婉見她不理人,心裡暗恨,看著許知真嬌俏的臉,她眼裡快速閃過一抹嫉妒。
“知真,你聽我一句勸,女孩子彆老是發脾氣,大家都是知青,彆傷了感情,應該團結起來才是。”
男知青們紛紛點頭,沒錯,這個許知青好看是好看,就是脾氣硬不好接近。
許知真不理解,“她擠兌我你就說她心直口快沒有壞心,我反駁回去就是脾氣差不懂事,你是不是太雙標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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