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誰是你妹妹?許知真同誌?”
周懷山表情一僵,心裡有個不太好的預感。
“對啊,真真和我是同一個爸媽生的親兄妹,還有,我和那小護士沒有任何關係,你可彆冤枉我!”
“沒關係那你還和人家眉來眼去的?”周懷山挑了挑眉。
“你彆說我,我還沒問你怎麼認識我妹妹呢?”
沈知言抱著胸口審視地看著周懷山,一副你快老實交代的神情。
周懷山眨了眨眼,有一絲絲的尷尬在空氣中流動,他這還沒跟人處上對象呢,就把未來大舅子得罪了……
“咳,那什麼,許知青在我老家大隊插隊,上回見過幾麵。”
沈知言將信將疑,“是這樣嗎?”
“當然。”周懷山點頭肯定道。
“你們既然是親兄妹,怎麼一個姓許一個姓沈?”
沈知言眼神黯淡下來,語氣頓了頓,“我們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
他剛參軍的時候,除了領導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也沒有依靠外公,全憑自己一個人爬上來的。
後來家裡出事了,他就更加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出禍端,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想到遠在邊境不知生死的父母,在滬市無人照顧的外公外婆,還有正在鄉下受苦的可憐妹妹,沈知言內心不免沉重了起來。
看他神色不太好看,周懷山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他表麵上風輕雲淡,實際內心裡早就樂開了花,這幾天的煩悶一掃而空。
他把口袋裡的藥膏扔給了沈知言,“擦擦臉上的傷,可彆破相了。”然後轉身就跑了。
“哎!我還沒問問你真真過得好不好呢!?”
周懷山背對著他擺了擺手,“好,好得很!”
而且他以後一定會讓她過得更好!
半夜裡,周懷山躺在宿舍輾轉反側,一閉上眼睛就仿佛看見那日剛從水裡撈出來的許知真,就像是一朵清麗的出水芙蓉……
他突然翻身坐起來抽了自己兩巴掌,他們還什麼關係都沒有呢,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思想!
睡他隔壁的黃鐵牛嘟囔著:“團長你乾嘛呢,怎麼啪啪的響?”
周懷山麵無表情地回應:“打蚊子。”
“現在還有蚊子嗎?”沒有得到回應的黃鐵牛很快又打起了呼嚕。
周懷山卻睡不著了,他15歲入伍,今年也25了,領導一直催著他解決個人問題,但是他一心隻有工作,沒考慮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