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不早了,等沈知言三人到食堂吃飯的時候,隻有三三兩兩的家屬過來打飯。
“真真你先坐著,我們去打飯。”
沈知言給妹妹找了個位置,讓她坐著等,然後一把拽住周懷山的肩膀,把人拖著就走了,堅決不給他和妹妹多一秒鐘待在一起的機會。
許知真點了點頭,聽話地坐在那裡等他們。
她一坐下就感覺到周圍路過的人都會時不時偷看她一眼然後竊竊私語,等她看過去的時候,又紛紛心虛地移開目光。
許知真能明顯感覺到這種探究的眼神和之前那些對她外貌驚豔的眼神不一樣。
她疑惑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衣服得體乾淨,坐了那麼久的車一身塵土,她剛剛才在哥哥的宿舍換了一身。
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拿出隨身帶的小鏡子照了照,臉上也沒有沾到臟東西啊?
許知真在那些人又看她的時候也回看過去,緊緊盯著對方,對方也就不好意思這麼光明正大地打量她了。
沈知言從打飯的窗口繞到了後廚,“楊師傅,我的菜呢?”
他白天就交代了楊師傅,晚上要給他留菜,不知道真真幾點到,反正備著總是好的。
“哎!在這兒呢!”
楊師傅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他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每天總是笑眯眯的,也是食堂裡手藝最好的大廚,大家都很喜歡他。
他轉身從鍋裡端出一個大托盤,上麵放著四個菜一個湯。
“看看,你交代好的,糖醋裡脊、荷葉雞、驢肉火燒,還有羊雜湯,都還熱乎著呢!”
周懷山很有眼色地走上前接過托盤。
沈知言咧開嘴一笑,從褲兜裡拿出了一包煙遞過去,“謝了啊楊師傅。”
楊師傅樂嗬嗬地接過煙,“你小子,還跟我這麼客氣。”
等沈知言和周懷山端著菜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兩個四五歲的小孩手牽手走了過來,也不說話,就站在許知真麵前拿眼睛瞧她。
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看樣子是一對龍鳳胎。
許知真也好奇地回望他們,“小朋友,你們有事嗎?”
其中的小女孩奶聲奶氣地開口,“姐姐,你就是他們說的漂亮姑娘嗎?”
許知真毫不臉紅地點了點頭,“是啊,我就是漂亮姑娘。”
然後從口袋裡拿出兩顆糖果放在手心,“你和我說說他們都怎麼說我的,這糖果就分給你們吃。”
小女孩眼睛一亮,舔了舔嘴角,這是大白兔奶糖,她隻在生日的時候吃過一次呢。
小男孩也眼睛亮亮地盯著許知真手心的糖果。
“嗯嗯,漂亮姐姐,他們說你和狐狸精一樣好看,還讓兩個很厲害的大哥哥打架了!”
“我也覺得你好漂亮,肯定比狐狸精還漂亮!”
小女孩鄭重地點了點頭,雖然她不認識狐狸精,但是肯定是有糖果的漂亮姐姐更好看!
許知真聽了這話一頭黑線,比狐狸精還好看可不是什麼好話,不過她現在也知道症結出在哪裡了。
她把糖果分給了兩人,他們手牽手就想跑開,被沈知言和周懷山從背後一人拎一個給攔住了。
沈知言有些生氣,故意凶巴巴地問,“你告訴我這話誰說的?誰嘴巴那麼碎呢敢編排我妹妹?”
被他抓住的小女孩趕緊捂住嘴巴拚命搖頭。
這兩個小孩沈知言認識,整個家屬院就五團的張連長家有一對龍鳳胎。
他想了想,鬆開了抓著小女孩的手,繼續扣著小男孩,“去,把你娘叫來。”
小女孩也機靈得很,撒腿就跑了。
周懷山擰著眉頭,家屬院裡住著的人都來自天南海北的,本來平日裡矛盾就多,而且幾乎都是沒有接受過什麼教育的鄉下婦女,最愛背後說人是非。
沒想到真真剛來就碰上這種糟心事。
他坐到許知真旁邊,安慰道,“你彆擔心,到時候我和他們解釋清楚你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
許知真哼了一聲,“還不都怪你們,好端端地打什麼架?”
沈知言無言以對,討好地衝許知真笑了笑,都怪當時太生氣了,一時沒顧得上那麼多。
不一會兒那個小女孩就拉著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氣勢洶洶地大喊,“我把我娘叫來了,你快放開我弟弟!”
那中年婦女長著一張大圓臉,她笑得很親切,“不好意思啊沈團長,這兩個孩子給您添麻煩了?實在對不住啊。”
許知真在一旁多看了兩眼,發現龍鳳胎的衣服看起來有八成新,鞋子也很合腳。
而中年婦女身上的深藍色棉衣,卻在肩膀和口袋的位置上帶著幾個補丁,看起來十分樸素卻又很乾淨清爽,看起來是個對孩子好的利索人。
沈知言笑著擺了擺手,“沒事兒,就是這倆孩子小小年紀嘴巴挺溜的。”
劉大嫂心裡一跳,她是知道自家女兒嘴巴有多大的,平時大人們說點什麼都被她給學去了,可彆說了什麼難聽話得罪了沈團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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