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站起身,臨走前看了一眼許知真,“好好學習,對你自己總有好處的。”
“我明白的,顏團長慢走。”
許知真認真地點點頭。
等人走了後,方建中這才把剛才的棋子重新拿了出來。
“來來來,知真你來和我下一盤。”
要說方建中博學多才,在很多領域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那麼唯一的缺點就是他是個臭棋簍子,棋藝不佳但是特彆上頭。
許知真棋藝也一般,以前經常被爺爺嫌棄,沒想到方建中倒是特彆喜歡和她下棋。
他覺得兩人這是棋逢對手了,每次都是有來有回,下得很過癮!
不像顏如玉一點都不讓著老人家,把他殺得片甲不留。
“您不是說要上課嗎?”
許知真放下手裡的書,是方建中給她的建築學方麵的書籍。
方建中一副你不懂的眼神看著她,“上課並不是一味地學習書本上的內容,照本宣科的教學方式隻會讓人厭煩。”
“這下棋也是一門學問,能夠從中學到很多道理,你還年輕,要學會靜氣凝神,這樣才更加利於思考。”
聽他這麼說了,許知真也隻能坐下陪著他下棋,直到天黑了下來,兩人才收手。
方建中滿意了,笑著把人又趕走了,“這麼晚了快回去吃飯吧,為師就不留你了啊。”
許知真被“掃地出門”,一臉無奈地踏上了不久前顏如玉走過的路,對方老師這個有時候很跳脫的小老頭一點辦法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許知真還是照樣六點起床,今天上午要繼續去大禮堂幫忙,所以不能遲到。
沒想到今天等她到大禮堂的時候,就已經有舞蹈隊的姑娘等在那裡了。
看到許知真過來了,立刻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哎,許同誌你來了啊,快過來坐下!”
其中一個年紀小點的瓜子臉姑娘還從斜挎包裡拿出了一個熱騰騰的肉包子,她把包著油紙的肉包子直接塞到了許知真的手裡。
“許同誌,這是我給你帶的包子,這麼早過來肯定沒吃飯吧,你快趁熱吃了。”
旁邊幾個姑娘看到她這麼貼心的舉動,暗地裡咬牙,她們怎麼沒想到給許同誌帶早飯呢,竟然被她搶了先。
許知真早上已經吃過飯了,於是婉拒道,“謝謝你啊同誌,我自己在家吃過了。”
“嗐,一個包子罷了,等會兒你還有得忙呢,很快就會餓了,這不正好當點心了?”
女同誌說什麼也不肯再把包子拿回來,於是許知真隻能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把包子放進了包裡。
“許同誌,昨天你說教我們盤頭發還沒教呢,我們排練完了想找你,你們科室的說你下班了,這不一大早就過來等著你了。”
“是啊,趁著還有時間你快教教我們吧。”
有人注意到許知真今天沒有盤丸子頭,而是編了一種奇怪的頭發,看起來跟一條大魚尾巴似的,披在肩頭特彆好看,比她們的普通大辮子時髦多了。
“許同誌,你今天的發型也很漂亮,能不能也教教我們?”
許知真看了看手表,現在才剛到七點鐘,還有一些時間。
“行,那我先教你們盤丸子頭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姑娘們中間挑了一個頭發長度適中的,“這位同誌你坐下給我當模特吧,我先演示一遍給大家看。”
“好好好!”
這些個姑娘們都愛美,學起來特彆認真,幾乎看一兩遍就都學會了,就是手有些笨。
“許同誌,你的手真巧啊,這頭發在你手上也太聽話了!”
許知真莞爾一笑,“沒關係,你們回去多練習就會了,熟能生巧嘛。”
等小許老師的教學課堂結束後,彆的人也陸陸續續地湧進了大禮堂裡。
今天何敏也跟著來了,不過許知真一心給舞蹈隊的姑娘們化妝,根本沒心思多看她一眼,就連林乾事都被她忽略了。
何敏昨天回去後就有些後悔,當時不過腦子地就把話說出口了,做什麼非要提許知真?
之前讓許知真接手舞蹈隊的工作還能說是正常的工作交接,但是後麵把宣傳海報的工作推給她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宣傳科裡恐怕隻有顧科長和梁靜知道許知真是方建中的學生這件事,彆的人隻知道許知真是一個新人。
何敏也隻是覺得許知真個人能力強,以後說不定大有作為,怕她記仇呢。
於是她找機會想要上前和許知真說話,但是看她冷臉不理人,卻拿她沒有絲毫辦法,隻能在後麵乾瞪眼。
林東風對宣傳海報的事情心急如焚,但是又不能丟下手中的工作,嘴上急得都長燎泡了,現在看到何敏在那裡擠眉弄眼的就來氣。
“你乾什麼呢?還不趕緊去幫忙,海報的事情解決了嗎?”
何敏暗暗翻了個白眼,海報又不是她弄壞的,朝她凶什麼凶,但是看林東風滿臉怒容,嘴上還是聽話地應了一聲,“我馬上去乾活。”
今天有好幾個劇目表演的演員聽說宣傳科來了一個特彆會化妝的小同誌,於是都紛紛找上了許知真,想讓她給大家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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