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真一愣,她剛才還在吐槽何敏不厚道呢,這邊梁靜也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她對梁靜還是有幾分了解,梁靜一直以來都對她抱有善意,不會無緣無故這麼為難她,所以她耐著性子問道。
“梁乾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會突然要把這事交給我呢?”
梁靜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湊近許知真的耳邊說道,“今天顧科長找我了,他說……”
她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最後又暗示性地提了一句,“如果我能成,那乾事的位置也就空出來了,端看你有沒有想法吧。”
說實話,梁靜是很看好許知真的,之前考試時她就很喜歡這個有才華卻不會恃才傲物的女同誌。
更何況許知真現在還是方建中的學生,於公於私她都想多照顧人家一點,也算是結個善緣,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讓許知真加入進來。
許知真有些為難,“可是我不會畫宣傳海報啊。”
她那天看了那些被毀的海報,都是紮根於時代,生長於群眾之間的紅色精神,讓她一個剛融入這個年代不久的人去做,確實有些難度。
而且現在是特殊時期,文化工作本來就不好做,上頭對宣傳海報有很嚴格的管控,稍有差池就完了。
梁靜趕緊安慰道,“知真你彆擔心,我之前看你的個人資料知道你也學過畫畫,而且剛才我看你給潘寶珠畫的眼妝就特彆好,你一定能行的。”
原主確實會畫畫,家裡人都是知識分子,思想也開放,從來不會覺得學習美術是浪費時間的事情。
不止是美術,還有各種聲樂都有讓原主學習,甚至在她小的時候,那會兒情況沒有現在這麼嚴峻,她還跟著外公學過騎馬呢。
許知真有時候都有些恍惚,原主這短短十幾年的人生,和她的學生時代有著高度重合。
不是說生活軌跡一樣,而是接受的教育,學習的技能等等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
讓許知真有時候都會懷疑,原主難道就是她的前世?所以她才會這麼巧穿到了這裡?
可惜也沒有人能來給她解惑,自從進入軍區後,就連爺爺都已經很久沒有入她的夢了。
梁靜知道沒有那麼容易讓人答應,但是她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她眼神堅定地看著許知真,“知真,我相信你,你得幫幫我。”
“你放心,能順利完成任務當然是最好的,如果萬一不行,那也是我的責任,你大膽地去做,我會全程指導,出了事有我擔著。”
梁靜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許知真也不好拒絕。
而且知道她這是梁靜謙遜的說法,因為這不僅是梁靜的機會,也是自己的一個機會。
剛進宣傳科不久就讓她獨挑大梁,甚至還有機會升職,這對任何一個新職員來說都是特彆好的待遇了。
許知真咬咬牙答應了下來,“那行,梁乾事,我就試一試吧。”
“好!我現在就回去想方案,等你忙完了就回辦公室來,咱們一起商量一下!”
梁靜興奮地交代道,然後就轉身離開了,一刻也不耽誤。
許知真想著等會兒還有一個節目的演員要過來排練,算了算時間也快來了,於是又回到了後台。
在她們兩個走後不久,大幕布後麵輕輕晃動了一下,何敏躡手躡腳地從裡麵走了出來。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許知真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許知真回到後台,發現潘寶珠兩人還沒有離開,錢靈正拿著一個相機鼓搗著,要給潘寶珠拍照片呢。
潘寶珠看到許知真過來了,立刻揚起笑容,“許同誌你快來,你會用相機嗎?幫我拍個照片吧。”
相機是潘寶珠的,她家裡條件好,又知道她愛拍照,所以家裡人送了她一個相機,省得她三天兩頭往照相館跑。
她剛才讓錢靈回宿舍拿了過來,想趁著現在拍照留念。
許知真接過了相機,動作熟練地拿起來對著潘寶珠,“你往後退一點,背打直點。”
潘寶珠聽話照做。
“好,可以。來1、2、3,笑一下!”
許知真按下快門,哢嚓一聲,相機裡倒映著的身影就被記錄了下來。
潘寶珠戀戀不舍地反複照鏡子,最後還是去把妝卸了。
她換好了衣服還特地走到許知真麵前,神情透著一股讚賞,“許知真,你記住了我叫潘寶珠,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你有什麼事就來女兵宿舍找我!”
許知真很意外,潘寶珠看著是個囂張跋扈的人,實際上卻還挺單純的,因為她化妝厲害就交上朋友了?
潘寶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而是自來熟地開口問道。
“知真啊,等到表演的當天你也來給我化妝吧,你化的比化妝師的好看多了。”
人家化妝師是請假了,又不是不回來了,許知真哪裡能真的搶了人家的工作,所以她沒拒絕也沒答應。
她語氣裡帶著笑,“這我也說不準,到時候再說吧,我一切聽組織安排。”
潘寶珠也知道這不是她能做主的,但是她心裡也已經有了成算,所以也不失望。
“那成吧,我就先走了,明天排練還來找你!”
許知真送走潘寶珠和錢靈後,又忙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今天才收工。
她記著梁靜的話,收拾了東西直接就回了宣傳科。
她前腳剛走出大禮堂,何敏後腳就跟了出去。
等許知真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見到梁靜坐在辦公桌前,開著一盞台燈,正低頭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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