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看守所裡,許知真斟酌著將葉青一係列可疑的舉動都說了出來,嚴複立刻上報了有關葉青的事情。
“許同誌,今天多謝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許知真站起身,“我什麼時候能夠回家去?”
“這我說了不算,隻能等上頭通知。”嚴複搖了搖頭,他也沒說假話,確實隻能聽命行事。
許知真歎了口氣,也沒過多糾纏,徑直回了住的房間。
雖然在這裡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住得太難受了。
而且她心裡想著葉青的事情,特彆想去問問外公他們,他們家到底有什麼東西是值得那群人惦記的?
她原本以為這隻是葉青的個人行為,沒想到背後居然還有這麼大的一個組織群體,而且還是間諜!
不知道外公外婆會不會被調查,還有爸爸媽媽那邊,他們在邊境的研究所,應該不會被影響到吧?
帶著這樣沉重的心情,許知真又在看守所度過了一天。
鐘師長得知沈知言和許知真都被人帶走看管起來後,氣得在辦公室裡破口大罵。
“嚴正國這個狗東西,我說他怎麼這兩天都沒見到人影,原來是辦這事兒去了!”
方建中坐在一邊,他的情緒明顯比鐘師長穩定多了,他已經和首都通過電話。
“就算知真身上有什麼嫌疑,也不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把人關押那麼久。”
“我已經和首都方麵溝通過了,先把她放出來才是要緊事,查案的事自有懷山去辦。”
鐘師長點點頭,軍區的看守所條件不差,但是到底比不過家裡,尤其許知真一個柔弱的女同誌,還是回到家裡才能放心。
反正她人都在軍區裡了,也不可能潛逃,不用在乎她住在哪裡,如果他們不放心也可以安排人實時關注她的動向。
“哎,就是不知道知言被他們關到哪裡去了,嚴正國嘴巴嚴實得很,問也問不出個什麼來。”
許知真的事方建中能解決,就是沈知言讓鐘師長頭疼。
他和嚴正國的關係一直有些針鋒相對,在他那裡走不通路,一點沈知言的消息都得不到。
“彆著急,我們再等等看。”
……………………
此時的滬市研究院裡,葉青還一無所知,她正在看葉婉寄過來的信。
葉婉已經很久沒有跟她聯係了,寄過去的信也沒有得到回複,現在卻突然來信說許知真一個月前就離開了紅河大隊,求葉青把她弄回城裡。
葉青的手指狠狠一用力,信紙都差點被她抓破了,她此時的臉色比鍋底還黑。
葉婉這個廢物!許知真都走了這麼久了才告訴她,當初就不應該把事情交給她辦!
事情搞砸了還有臉求她辦回城,真是異想天開!
她要不是自己的親侄女,葉青都想直接弄死她算了,浪費了她那麼多時間和金錢的廢物!
葉青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想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葉主任,我是書文,來給您送報告。”
葉青耳朵一動,把信紙壓在了文件夾底下,然後整了整衣領坐了下來,“進來吧。”
鐘書文抱著一疊文件走了進來,“葉主任,我來送報告,剛才一組的說實驗出了點問題,要請您過去看看,好像還挺著急的。”
葉青神色已經恢複如常,“好,我知道了,報告你就放我桌子上吧,我回來再看。”
說完她就拿著白大褂走出門了。
鐘書文走到辦公桌前,把報告整齊地放在桌子上,不經意間看到文件夾底下的信紙,上麵竟然寫著許知真的名字。
鐘書文動作一頓,斂下了眉眼,然後輕手輕腳地把信紙拿了出來。
迅速看完信後他臉色鐵青,知真在鄉下訂婚了?現在竟然還隨軍去了?
他強忍著怒火,把信又原封不動地放回了文件夾底下,然後腳步急促地走了出去。
等他走後,葉青才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看著鐘書文氣勢洶洶的背影,勾起了唇角。
而遠在鄉下的葉婉此刻的日子也不好過。
一座泥瓦房的院子裡傳來一陣陣的咒罵聲。
“死丫頭還不快點出來!家裡的飯不要做、地不要掃了?”
“不下地乾活,也不在家洗衣服做飯,天天等著老娘伺候你呢!你個該死的害人精,還真把自己當祖宗了!”
“要不是因為你,我家鋼子早就在首都娶了長官的女兒!都怪你這個賤人,毀了我兒子的前程!”
“嗚嗚嗚我命苦啊……”
院子裡的女人罵著罵著就開始哭了起來。
躲在房間裡的葉婉,坐在床上環抱著自己的雙腿默默地流眼淚。
她心裡已經有些後悔嫁人了,一想到從此以後和鐘書文再無可能,哭得就更傷心了。
她回想起那天,和許知真因為衛生站工作的事爭執了起來,一時氣不過就跑了出去,白玉去追她也沒追上。
那時候天已經擦黑了,她跑得有些遠,一不小心跌進了村口的河裡,最後被回家探親的徐鐵鋼給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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