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門再次被關了起來,裡麵又變得一片黑暗,許知真的軍大衣早就被扔了,身上隻穿著毛衣。
剛才又被潘子潑了一盆冷水,現在凍得她瑟瑟發抖。
但她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等了一會兒,直到確定潘子已經走遠後,這才閃身進了空間裡。
她進入空間的那一刻,手上和腳上的繩子一鬆,都落在了原地。
許知真伸手捏了捏衣領,都能擠出水來,但是她沒有選擇換衣服,而是把濕透的地方烘乾,勉強繼續穿回去。
隻要發現她失蹤了,嚴複一定會帶人來找她,畢竟她現在還是間諜案件的關鍵人物,嚴複不可能放任她不管的。
但是她也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找過來,一群蠢蛋,連軍區混進去間諜都不知道,他們的能力看樣子並不是很靠譜。
祖宅空間哪哪都好,就是沒有一個可以隨意移動位置的功能,她從哪裡進去就隻能從哪裡出來。
所以她也不可能一直躲在空間裡,還是得想辦法跑出去才行。
她快速吃了點香蕉補充體力,又換了一雙舒適的運動鞋,為接下來的逃跑計劃做準備。
她不熟悉這裡的路況,也不知道外麵是個什麼樣子,她在心裡預設了各種場景,隻希望環境不要太糟糕。
許知真捧著水杯思考了一會兒後,站起身穿上手套,去到花園的庫房裡翻出了一把鐵鍬和高功率的手電筒。
許知真心念一動,人就又出現在了地窖裡,隨即把手電筒打開,超強功率的光線迸射出來,讓整個地窖亮如白晝,簡直要閃瞎了她的眼睛。
許知真被高功率的手電筒嚇了一大跳,差點脫手砸在地上,她連忙閉上眼睛把光束調小。
光束立刻變小變暗,隻照射在近距離的範圍,許知真這才睜開眼睛。
這個地窖裡充斥著一股腐爛菜葉子的味道,牆上地上也黑漆漆的,她不敢多看。
拿著手電筒照射到剛才捆綁著自己的凳子上,她走上前去抬腳把凳子踹翻在地上。
然後拿著鐵鍬來到了地窖門邊,從裡麵用力把門鎖砸開。
潘子一夜沒合眼,現在也是又餓又困,吃了點乾糧後就靠坐著閉目養神,神經卻一直緊繃著,不敢真的睡過去。
他背靠著牆,耳朵突然動了動,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外麵傳來的聲響。
潘子的意識立刻回籠,睜開眼睛就衝了出去。
許知真覺得差不多了就把鐵鍬收了起來,用腳直接把已經搖搖欲墜的木門給踹倒了,然後不慌不忙地走到拐角處閃身進了空間裡。
她在空間裡觀察著外麵的環境,一邊等著看潘子的反應。
潘子慌忙趕到的時候,就隻見到破爛不堪的木門,和早已經空空如也的地窖。
他臉上的表情微微扭曲起來,抬腳把地上那半扇木頭門給狠狠踢飛,咬牙切齒地低吼了一句。
“許!知!真!”
許知真此刻舒服地窩在沙發裡捂住了耳朵,兩條眉毛都扭成了毛毛蟲,早知道走遠一點了,耳朵都要聾了。
潘子暴怒地發泄了一番,把牆根處的堆砌的石頭和柴禾都給掀翻在地上,這才冷靜了下來。
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槍,眼神狠戾地快速上膛,拔腿就往外追去。
許知真看到潘子從身上掏出槍後嚇了一跳,立刻坐直了身體,有些後怕地咽了咽口水。
要不是她躲進了空間裡,看潘子那架勢,找到她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把她的腿打斷,那她真的就隻能像一條砧板上的魚,任他宰割了。
這個潘子表麵上看起來人畜無害,整日裡對彆人笑臉相迎,沒想到實際上是個私藏槍械的間諜。
人家帶著槍,她赤手空拳的可怎麼辦啊?
之前還想著悄悄從空間運東西出來砸他,但是她不敢賭誰的動作更快一點。
許知真在原地來回踱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拍了一下手,臉上有些興奮。
然後立刻跑到爺爺的房間裡,她來到書桌前,伸手在上麵不停地摸索著,突然“哢噠”一聲,書房後麵的巨幅壁畫開始鬆動,一點一點地翻轉過來,露出了裡麵的一間密室。
許知真嘴角微微上揚,這間密室還是她自己發現的,老頭子藏著大寶貝的地方,還神神秘秘地不肯告訴她。
許知真笑著抬腿走了進去,然而沒過兩秒鐘,她臉上洋洋得意的笑容就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密室裡燈光明亮,除了一排又一排的玻璃展示櫃外沒有其他東西,而展示櫃上則擺放著各類槍械。
從舊到新,國內到國外,應有儘有,這些全部都是許鶴年的多年收藏。
可壞就壞在現在密室外被一片薄霧籠罩,許知真伸出手觸碰了一下就被輕輕彈了回來。
看樣子又是一個未解鎖的區域,許知真頓時泄氣了,緩緩蹲在了地上。
她此刻的腦子瘋狂地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潘子還會不會回來,如果他沒有其他藏身的地點又回來的話,那她豈不是更難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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