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懷山陪著許知真吃過飯,把她送回了家,又燒了煤爐子和熱水,把一切瑣事都弄妥帖了這才準備離開。
許知真拉著他的手有些不舍,還想和他多說會兒話,“對了,我哥哥呢?他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許知真不催,周懷山也不急著走,“他估計就這兩天能到,很快的,你彆擔心。”
許知真有些憂愁,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哥哥有沒有受苦。
周懷山倒是淡然,沈知言那個人,想讓他吃虧是不可能的,現在受了委屈,八成是得跟上頭要點好處才肯回來。
周懷山這話還真沒說錯,沈知言現在人在首都,正坐在賀首長辦公室裡,賴在那裡賣慘呢。
賀首長也是拿他沒轍,這皮猴就是仗著自己本事大,他外公和他又有舊,才敢這麼賴皮。
“都放你出來了還不走,賴在我這裡做什麼?”
賀首長沒好氣地說道。
沈知言也不怕他,麵帶委屈地說道,“哎,首長您不知道,這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我不敢走啊。”
“您瞅瞅我這臉,這段時間都瘦了許多,每天窩在房間裡感覺人都要生病了,心裡也難受,身心備受煎熬啊。”
“我們家老爺子指不定被這事嚇成什麼樣了,我還想著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呢,您說我現在這副模樣怎麼回去?”
沈知言邊說邊歎氣,眼裡滿是愁緒,好像真的很痛苦似的。
賀首長按了按突突直跳的腦門,他和沈仲明是老戰友了,當年在戰場上還被沈仲明救過好幾次,現在沈知言這麼一說,他都不好意思再趕人。
“那你說想怎麼辦吧?”
沈知言聞言眼睛一亮,頓時坐直了身體,“我聽說我們軍區裡有調往滬市軍區的名額,您看我成不?”
他低下頭,聲音哽咽地繼續說道。
“我們家就我和妹妹兩個孩子,我爸媽現在也不在,也不知道外公外婆他們孤苦伶仃的難不難受。”
賀首長隔空點了點他的腦袋,“你個臭小子,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他看著沈知言期待的眼神,沉思了一會兒,“你讓我考慮考慮,有信兒了會通知你的。”
說是調動實際上也是升官,名額一早就定好了,輕易不能改動,但是以沈知言這麼多年來立下的軍功還是能協調一下的。
他也能理解沈知言的心情,他爸媽都在邊境,妹妹也在軍區裡,隻留下兩個老人在滬市,難免會擔憂他們,這臭小子還是孝順的。
沈知言見好就收,立刻站起身敬禮,“謝謝首長!”
如今葉青被捕,她上頭的人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也就不會有人再繼續暗中針對他們家了。
隻要他能調回滬市,那真真的工作就簡單了,很容易就能弄回滬市去。
至於他們兄妹倆回滬市了,周懷山怎麼辦?不好意思,沈知言壓根沒考慮那麼多。
他相信周懷山隻要是真心愛他妹妹的,就會自己想辦法。
“走吧走吧,趕緊回去,彆在這裡礙我的眼。”
賀首長揮手趕他快走,沈知言笑著離開了辦公室。
許知真想著沈知言這兩天就能回來,那空間裡的那個人還是要儘快解決才行。
於是等周懷山離開後,她又溜進了空間裡,拿出之前穿的衣服偽裝了一下自己,還拿出了一個變聲器,以免被潘岩發現是她。
潘岩被關起來三四天了,隻有麵前的一小盆水和麵包充饑,他手腳被綁著,隻能蠕動著身體用嘴巴去夠它,整個人弄得憔悴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