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知真從兩米的大床上醒了過來,想起昨晚和爸爸媽媽撒嬌的模樣就覺得羞恥。
她翻滾了一圈把臉埋在床頭的布娃娃裡不願意抬頭,覺得自己也太矯情了吧。
但沒過一會兒又想,和自己的爸爸媽媽撒嬌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哪裡矯情了?
她就這樣在床上翻來覆去,哄了自己好一會兒才決定起床。
許家的小洋房裡是有鋪設地暖的,所以許知真穿著薄一點的家居服也不覺得冷。
她踩著拖鞋下了樓,就見到在廚房裡忙活的夏秋秋。
夏秋秋聽到動靜回頭,“沈阿姨、許叔叔你們起來啦!”
下一秒看到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許知真,她的動作一僵,隨即又立刻恢複原來的模樣。
“知真妹妹,是你呀,昨天累了一天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許知真徑直走到廚房倒了一杯熱水喝,“睡醒了就起床了,夏同誌你這是在做早飯?”
夏秋秋端著手上的盤子笑了笑,“是呀,我每天都起得早,這不是正好沒事嗎,就來廚房做個早飯。”
然後又狀似不經意地說道,“以前在邊境的時候我也經常給沈阿姨和許叔叔做飯吃,他們都很喜歡我的手藝呢。”
夏秋秋一邊說一邊觀察許知真的反應,卻發現她絲毫沒有生氣或是吃醋的表情,頓時氣結。
許知真拍了拍夏秋秋的肩膀,開心地笑著,“那就辛苦夏同誌了,以前我們家都是吃王媽做的飯,今天也讓我嘗嘗你的手藝了。”
夏秋秋聽到許知真把她和王媽放在一起比較,氣得臉都有些紅了。
許知真見好就收,扭頭離開廚房。
她嘴角微微勾起,這個夏秋秋到底有沒有腦子啊,說這些話,難道以為自己會因為她經常給爸媽做飯而吃醋嗎?
她知道爸媽的嘴巴刁得很,也就喜歡王媽做的飯,說喜歡夏秋秋做的飯估計就是隨口哄她的。
她為什麼要去吃一個廚藝一般的廚子的醋?真是搞不懂她的腦回路。
沈俐和許世清這時候也從樓上下來了,看到夏秋秋端著早飯出來有些驚訝。
“小夏你怎麼還做了早餐,不是讓你多睡一會兒嗎?昨天太累了。”
夏秋秋擦了擦額頭的汗,笑容燦爛地說道,“我不累,我總不能白住在家裡,所以我就想著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哎,你這孩子……”
沈俐覺得夏秋秋跟真寶相仿的年紀,心裡卻想得這麼多,果然還是吃了太多的苦了。
夏秋秋還以為她沒說完的話是要誇自己懂事,於是更加殷勤起來,把早飯都放在桌子上,又擺好碗筷。
“我看廚房裡有些麵粉和雞蛋,於是就煎了一些雞蛋餅,早上也不知道是誰送了一些菜過來,我沒敢用,就放在廚房裡了。”
許世清點了點頭,“沒關係,那些蔬菜都能用,估計是許伯送過來的,這房子應該也是他一直在打掃。”
這座小洋房是許鶴年上交家產後,組織上特批下來保留的唯一房產,所以他們一家人才能夠繼續居住。
許世清在去邊境前,把鑰匙交給了許伯,托他看顧一下房子。
許家在舊社會是滬市有名的家族,家裡有許多的仆人隨從,可後來到了新社會,這些都是不被允許的。
所以許鶴年散儘家仆,給了大筆安身的銀子讓他們走了。
有些人回了祖籍老家,有些人卻無家可歸,隻能就近安頓下來。
許伯就曾經是他們家的管家,住在這座小洋房附近的人家也幾乎都是許家的家仆。
許鶴年一生行好事無數,為人和善,對待下人也從不苛責,反而很照顧他們,所以大家也都念著他的好,一直暗中關注著許家。
許家有事了他們也都願意出麵幫忙。
許知真聽著爸爸說的這些話,他描述的許鶴年,性格和行事作風確實是和她爺爺一模一樣。
真不愧是她的爺爺,無論在哪裡都能混得這麼好!
夏秋秋聽得心驚,原來許家以前是資本家,難怪能住這麼大的房子。
還是得到了組織同意批準的洋房,真是不得了啊。
吃過早飯後,許世清和沈俐帶著許知真出門拜訪許伯,也要感謝他這麼久以來一直幫他們看顧房子。
三人從小洋房的後門走出去,那邊有好幾條巷子,兩邊是窄窄的樓房,裡麵住了不少的人。
他們看到許家三人,都停下腳步看了過去,許世清衝他們點點頭,他們也同樣點頭示意。
三人一直走到最尾巴的一間房子裡,一個身形瘦削的小老頭正彎著腰走出來,手上還提著一籃子的雞蛋。
小老頭抬頭看到許世清夫妻倆,表情激動起來,“少爺、少奶奶你們回來了。”
轉頭看見許知真,又激動地喊了一句,“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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