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越國並入雲夢國以後,廣越國舊的貴族們彙聚於南洋沿岸的深圳村,在這雲夢國的深圳村伺機謀劃複國,尤利波迪又來到了這深圳村,兜售鼓吹他的蓋房複國計劃。廣越王鴻澤投降以後,他的弟弟鴻宇就在這海邊村落,和尤裡波迪勾結到了一起。雲夢國在這裡,側重於軍事管理,在文化和經濟上還是很薄弱的,這讓尤裡波迪有機可乘。
在深圳村的海邊酒館角落,尤裡波迪與鴻宇湊在一起,眼神閃爍著狡黠。
“鴻宇老弟,這深圳村可是咱的大好機會。咱在村東那片空地蓋些華麗大宅,對外就說這是未來深圳村的中心,是雲夢國與廣越舊地融合的榮耀象征,隻有現在貸款買房,日後必成大富大貴之人。”尤裡波迪壓低聲音說道。
鴻宇微微點頭,“可村民們會信嗎?”
“哼,咱這廣越舊貴族的身份一亮,再加上些甜言蜜語,不怕他們不上鉤。”尤裡波迪自信滿滿。
不久後,村東的大宅動工,一棟棟雕梁畫棟的房子拔地而起。村民阿強本是個樸實的漁夫,在尤裡波迪和鴻宇的蠱惑下,傾儘所有還貸款買了一套房。
起初,阿強滿心歡喜,覺得自家有了如此氣派的房子,在村裡也算有頭有臉。可隨著時間推移,為了還房貸,他不得不每日早出晚歸,出海的時間越來越長,陪伴家人的時間寥寥無幾。家裡原本的歡聲笑語被愁雲籠罩,妻子為了補貼家用,日夜操勞編織漁網,孩子也因缺少照顧而日漸消瘦。
而村裡像阿強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多,那些買了房的村民們都陷入了沉重的債務壓力之中,生活質量直線下降,可尤裡波迪與鴻宇卻在暗中數著騙來的錢財,提前搜刮了漁民一輩子的財富,卷入他們的口袋,漁民為了還貸款,一天近乎要24小時打漁,吃住在海上,危險異常。
山坡上的大宅建起以後。村民阿海本靠打魚為生,被說動後貸款買房。起初,他覺有房有麵,可不久,因離海遠無法打魚,為還房貸隻能當兵。戰場上,阿海以命搏微薄兵祿。家中妻子阿珍,原瞧不上漁夫,嫁入有房家後,生活卻每況愈下。
阿海走後,家中隻剩阿珍。尤利波迪的走狗和一些舊貴族常來糾纏,阿珍為了生計,也半推半就地從了他們,靠著這些灰色收入維持家用。她雖心中有愧,卻也無奈,在這亂世之中,清白與尊嚴早已被生存的壓力碾碎。
村裡其他戰死士兵的遺孀們,也多有類似遭遇。她們聚在一起時,隻能默默流淚,互相傾訴著生活的悲苦與命運的不公。
尤利波迪見深圳村漸亂,又生一計,前往越興國。他對越興王進言:“大王,深圳村寶地,距越興國錢塘村港僅十日海程,若得此地,廣越國舊地歸您,可壓雲夢國。”越興王心動,絕不能讓雲夢國獨吞,便應允。由此,雲夢國與越興國開啟長達十年的廣川河流域之爭。戰火蔓延,深圳村村民更陷水深火熱,苦不堪言,而尤利波迪仍在暗處謀劃,妄圖複國,全然不顧生靈塗炭。暫且不表。
話說道妙元成了王上之後,搬離了太子府,太子府被雲昭君改成了妙理城總兵府。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如輕紗般緩緩灑落在太子府的琉璃瓦上,折射出斑斕的光暈。庭院中,那棵蒼勁的老槐樹,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似在訴說著歲月的悠長。
“柔兒,王宮雖好,可我對這太子府仍有幾分牽掛。”道妙元微微歎息,目光在這熟悉的庭院中徘徊。
柔兒輕聲勸慰:“王上,新的開始亦有新的風景。”
在府內的一處廂房,雲昭君正坐在榻前,為李世成整理衣衫。
“阿母,這府裡我還沒玩夠呢,我不想走。”李世成拽著雲昭君的衣角,嘟著小嘴說道。
雲昭君微笑著:“傻孩子,它隻是換了個模樣,依然是咱們的家。”
林婉清穿梭於各個房間,指揮著下人們忙碌。丫鬟翠玉和碧荷站在一旁,翠玉是個頗有心機的丫鬟,她眼珠一轉,對碧荷輕聲說:“這府裡以後的事兒啊,就是二姐雲夫人做主了,咱們多操心,你可彆犯糊塗。”碧荷是個老實巴交的丫頭,隻應了句:“翠玉姐,我聽你的便是。”
翠玉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她想著借著新府初立的機會,在林婉清麵前多表現,好把碧荷踩在腳下,日後自己能在這府裡獨占鼇頭。於是,在整理書房時,翠玉故意將一摞書碰倒在碧荷腳邊,佯裝著急地說:“碧荷,你怎麼如此毛手毛腳,這可是王上用過的書房,若是有個閃失可如何是好。”碧荷漲紅了臉,急忙辯解:“翠玉姐,不是我,是你……”可翠玉根本不給她機會,提高了聲音:“你還敢頂嘴,若是讓婉清姐知道了,定不饒你。”
午後,陽光變得柔和起來。府中的花園裡,繁花似錦,蜂蝶飛舞。雲昭君帶著李世成在花園中散步。
“世成,你看這花兒開得多豔,你要像它們一樣茁壯成長。”雲昭君溫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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