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厲元朗感到意外的不僅僅是有人和展鵬飛發生衝突,關鍵是那個人身份不凡,竟然是廣南市常務副市長金維信。
水慶章來廣南視察,隨行人員裡就有金維信,當時他還對厲元朗在政務大廳搞了個送溫茶的舉動大加讚賞,所以厲元朗對金維信有很深刻的印象。況且他是市委常委,市政府二號人物,電視媒體上經常露臉,不知道才怪呢。
此刻二人正發生激烈的言語衝突。金維信背手黑著臉陰冷說道:“我再說一遍,你趕緊離開我表姐,否則我不答應,我們金家人同樣也不答應,會讓你生不如死,很慘,非常慘。”
展鵬飛一點不懼怕金維信的身份,哪怕他是天王老子,卻始終堅持自己的信念,他梗著通紅的脖子言辭犀利的說:“我喜歡和誰在一起那是我的權力,縱使你們金家權大勢大,也無權乾涉我的選擇。”
“好,很好,既然話都說在這個份兒上了,你依舊執迷不悟,我也不跟你廢話。”金維信衝著樓梯口一招手:“你們上來。”
隨著他的話音旁落,蹬蹬走上來三名警察,其中一個肩扛兩杠一星的三級警督快速跑上來,向金維信敬了一個標準軍禮,立正說道:“報告金市長,水瑤公安分局局長翟萬林奉命前來,請您指示。”
“翟萬林,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給我抓起來。”金維信下巴略微抬起,示意指向展鵬飛。
“是。”翟萬林一聲令下,兩名警察上來不由分說,直接給展鵬飛銬上手銬。
“你們憑什麼抓我,放開我!”任憑展鵬飛極力反抗卻於事無補,連拖帶拽的把展鵬飛帶下樓去。
之後,金維信跟在後麵朝樓下走,翟萬林則緊隨其後,轉眼間沒了人影。
由於厲元朗相隔比較遠,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看似許多字數描寫,實際上就在短短幾分鐘而已。
等到厲元朗急匆匆跑去卻晚來一步,手扶著欄杆往樓下望去,連那幾人的背影都沒瞧見。
“乾嘛呢,元朗?”偏偏這會兒謝克從外麵進來,他好不容易伺候完葛雲輝直奔這個飯局,目的就是想和同學們快樂一場,以舒緩疲憊的神經。
恰巧遇見厲元朗往樓下張望,還以為厲元朗是在迎接他,心頭熱乎乎的沒幾秒鐘,卻得知一個噩耗,展鵬飛被金維信叫來的警察給抓走了。
自然,剛才展鵬飛和金維信的對話厲元朗沒有聽到,不知道金維信為何要抓走展鵬飛。
“謝大秘書你可算是來了。”齊同飛微醺醉意,走路都有點怨地不平了。晃悠著走到二人跟前,見厲元朗和謝克都愁眉不展,就抻著大舌頭問起原因。
他知道後,頓時酒嚇醒一半。媽媽喲,這是怎麼搞的,堂堂副市長竟然把展鵬飛給抓走了,這還了得,當時嚇得麻爪,兩隻眼睛瞪成銅鈴大小,嘴巴張開的弧度都能塞進一個鹹鴨蛋,還是臭的,整個人徹底傻了。
“謝克,同飛,你們回去繼續陪同學們吧,彆掃了大家的興,我先去了解一下情況。”厲元朗已經無心推杯換盞,同學遭遇困境,他豈能袖手旁觀?
“元朗,葛縣長在廣南市有關係,我去求求葛縣長,或許他能幫上忙。”謝克拽住厲元朗的衣服袖子,有難同當,方才彰顯同學一場的情誼。
“那也好,我們分頭行動,到時候電話聯係。”厲元朗讚同謝克雙管齊下的提議,說不定那條戰線上就在關鍵時刻起了作用。
齊同飛是一點忙幫不上,即便他腆著大臉去找曹傑,可是曹傑不過商界人士,能力畢竟有限。哪像厲元朗和謝克,人家是實打實的政府官員,官麵上的事情,還是官麵上的人出頭才管用。
不說謝克如何央求葛雲輝,單說厲元朗走到一樓大堂,找了個僻靜地方給黃立偉撥去電話。
“黃哥,我,元朗,有件事想問問你……”厲元朗簡短截說,隻表述出來他的同學展鵬飛被金維信抓走,對方是三個警察,領頭的模樣和警銜他大致描繪出。
“你等我電話。”聽黃立偉那邊似乎亂糟糟,估計是有應酬。
黃立偉辦事效率絕對是南波萬,短短不到五分鐘,電話就追蹤過來。“你的同學展鵬飛,是被水瑤分局抓走的,他們局長翟萬林奉金市長之命親自出麵。翟萬林是金市長一手提拔起來,關係密切。我剛跟老翟通過電話,老翟沒說彆的,隻是告訴我這裡涉及金市長家裡的私事,要我最好彆插手,免得惹麻煩。”
緩了緩,黃立偉感覺十分愧疚地說:“元朗,實在不好意思,這事……我插不上手,你知道,金市長和老板不是一條線上的人,我位微言輕,他不會賣我的麵子。除非……你找找我老板,聽聽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