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這種事情,向來是誰有本事誰占理,技不如人被反打劫,也怪不了任何人。
“現在想起來喊爹了?早乾嘛去了?”
板磚很順手,蕭振東沒舍得扔,順手丟背簍裡了,看的耗子是心驚肉跳。
可看著蕭振東兩手空空,耗子瞬間暴起,想要乾蕭振東一個措手不及。
不到最後一刻,誰是大爺,還說不定呢。
蕭振東完全是下意識反應,抬腿就是一個橫掃,腿風淩厲,帶起了一陣風。
沒法子,之前跑山跑多了,要是一點靈敏都沒有,早就成金絲大貓嘴裡的小點心了。
“砰!”
耗子重重摔了五米遠,落在地上的時候,人都抽抽了。
蕭振東:“?”
他懵逼了,尋思著耗子表演型人格,無時無刻大小演,他也沒用什麼力氣啊。
可走近一看。
靠!
這王八犢子都吐血了。
看樣子不是演的,蕭振東自己裝住了,居高臨下的望著耗子,“偷襲,就你?”
耗子擦了一嘴血,哆哆嗦嗦爬起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大哥,是我瞎了眼……”
蕭振東冷笑一聲,直接從三個小王八犢子身上搜羅走了錢。
不多。
大小毛票二十三塊六毛六。
揣著,也不嫌棄少。
他背著背簍抬腳就走,跪在地上的耗子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脫力般的跌坐在地上,眼神陰鷙,望著蕭振東離開的背影咬著牙,“你給老子等著!”
蕭振東沒回蕭家,反倒是去了知青辦。
“你好,我來報名下鄉。”
一句話,瞬間令知青辦的大嬸眉開眼笑,“哎喲,你這小夥子不錯,人家一聽說下鄉,都避之不及,像你這樣主動的,還真是少見。”
大嬸和藹可親,“哪個街道的?叫啥名字呀?”
蕭振東一撓頭,露出一個憨厚的笑,“我叫蕭策東。”
順便還將戶口本都遞了過去(這是昨天夜裡從家裡順走的。)
大嬸拿出登記本,唰唰一頓寫。
登記本平平無奇,可這玩意在十七八歲的小年輕眼裡,無亞於是生死簿。上去了就下不來,跟他娘的閻王點卯似的。
蕭振東湊上去看了,沒發現自己的名字,“姐姐,能幫我翻看一下蕭振東在哪兒不?”
蕭振東……
大嬸登時就警惕了,“你找他乾啥?”
“那是我弟弟,我尋思著看他去了哪兒,以後也好聯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