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群架的性質是相當惡劣的,大隊長來了之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凡是伸了爪子的,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張向前一臉不服,蕭振東倒是乖巧的很,一臉知錯的樣子。
大隊長罵過了,心裡的火氣消了點,“好了,現在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蕭振東舉手,嘴巴也快,“大隊長,是這樣的,張向前同誌霸占集體的床鋪,在知青點這個共同溫暖的大家庭整階級那一套。
我不服氣,隻是稍微提出了一點意見,他就惱羞成怒,動了手。”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那個帽子給他扣上了再說。
張向前果然勃然大怒,“你冤枉人!”
說罷,他還對著大隊長賣慘,“大隊長,您可得還我一個公道,這小子實在是太欠揍了,他找茬。
而且,你都不知道,他揍我揍的到底有多狠!”
“狠?”蕭振東指著自己嘴角的破口,幽幽的,“你不如看看我呢?”
“看你怎麼了?”張向前冷哼一聲,“再看,也是我受的傷多!”
這死小子,下手也忒黑了。
“哦?”蕭振東咧嘴一笑,沒笑出來,有點疼,他齜牙咧嘴的,“你隻說我傷了你,但是傷在哪?拿不出來證據,就是你在冤枉我!”
“我!”
話出口一個字,張向前就卡住了。
他怎麼拿證據?
蕭振東這王八犢子下的手太黑了,不是照著他的腚踹,就是掐大腿根兒。
證據?難不成,他把褲子脫了?
給大隊長看?
張向前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想吵都不知道怎麼吵,沒辦法,他還是太要臉了。
蕭振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哼了一聲,對著大隊長訴苦+告狀,“曹叔,咱們今兒相處的也不錯。
雖然相識的時間很短,但是不能看出來,我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吧。”
他振振有詞,“如果不是因為他太過分,我是絕對不會動手的。
再說了,他都已經跟我動手了,我要是不還手的話,那我還是個男人嗎?!”
“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張向前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
蕭振東壓根就不吃這一套,繼續道:“而且,我懷疑張向前同誌思想不達標,對待您,他諂媚、討好。
對待我們這些新知青,他欺壓、霸淩,我代表個人,深刻懷疑他的動機是不是挑起我們的階級對立!”
大隊長:“…………”
他看了一眼蕭振東,相當無語,心想,你小子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裡頭啥事兒,他能看不出來?
不過,張向前這個人確實有問題,借此機會敲打一下也好。
他可不希望知青院鬨幺蛾子,平平安安的,井水不犯河水,多好啊。
周複興:“?”
他一臉懵逼,話說,剛剛乾架,是因為這個嗎?
李富強聽懂了蕭振東的意思,從懷裡掏出眼鏡,溫聲道:“曹叔,是這樣的,張向前同誌在您走了之後就告訴我們,男知青的屋子裡睡不下七個人,隻能住五個。”
大隊長:“?”
他脫口而出,“不可能!拿到名單的時候,我就來知青院看過了,彆說是七個人了,再睡八個都綽綽有餘。”
“對啊!”蕭振東麵色不變拍馬屁,“我們大家都能看出來,曹叔您做事,那叫一個有條理,沒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