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鬆成帶著蕭振東去山體滑坡的地方尋找,半晌沒發現什麼不對的。
而且,獵狗的反應也平平,底下不像是埋了人的樣子。
李鬆成鬆了一口氣兒。
雖然他看不上田二牛的死出,但說到底,沒啥生死大仇,往後都是靠著山吃飯的,在山上遇見了麻煩,都是互相指望的。
“他們應該沒那麼倒黴。”
“噓~”
蕭振東一把捂住了李鬆成的嘴,拽著他緩緩下蹲,透過灌木的掩映,蕭振東低聲道:“李叔,你看那……”
循著蕭振東手指的方向,李鬆成看見了一窩梅花鹿。
這玩意跟野豬可不是一個檔次的,鹿鞭、鹿血、鹿皮,樣樣都是好東西。
尤其是皮毛,要是收拾好的話,照樣能賣出去大價錢。
“嘿,”李鬆成眼前一亮,讚揚道:“你小子,眼睛挺尖啊。”
李鬆成端著槍,餘光瞄到了蕭振東的神色,僅僅是猶豫了一下,便將獵槍遞到了蕭振東的手裡。
“小子,要不要試一試?”
蕭振東有些驚訝,“李叔,萬一我打不中……”
“嗐,本來就是你發現的,打中咱們兄弟們多受累,多帶下去一頭,打不中的話,也不可惜,反正都有獵物了。”
李鬆成的豁達,讓蕭振東刮目相看,他對著李鬆成一笑,“成,那我就試一下。”
“對,男娃子麼,膽子就得大。”
蕭振東拿起獵槍,整個人的架勢就不一樣了,隻聽哢吧一聲悶響,槍上了膛,“砰~”
五十米開外的梅花鹿應聲倒下。
隻可惜,槍就一支,隻打到了一頭,剩下的,聽見了動靜不對,登時四下逃竄。
李鬆成震驚的嘴巴都快合不攏了,“你小子,你之前是不是摸過槍?”
“摸過,”蕭振東咧嘴一笑,“李叔,你這槍還怪好使嘞。”
李鬆成看他這模樣,登時以為蕭振東以前經常摸槍,其實,重生歸來的蕭振東,這是第二次摸槍。
第一次是在公社,用的是五六半。
“好小子,”李鬆成帶著蕭振東過去扛鹿,路上還不忘說,“我稀罕你,那啥,要不,等下了山,你跟我去一趟我毓大哥家?
他不是腿廢了,就是傷著了,養養,後麵還能上山,到時候,讓他帶帶你,咋樣?”
這話是試探,同樣,也是拋出來的橄欖枝。
這年月,甭管是乾啥的,都得有點門道,不然,要飯都能餓死。
蕭振東想到田二牛那嘚瑟的樣兒,點點頭,“行,李叔不嫌棄我沒啥經驗就行。”
回頭稍微拜個門庭,以後不遠不近的處著就行。
掛個名,出去也有個說頭。
“嗐,你這沒經驗,但架不住有天賦啊!再說了,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會跑的。”
二人扛著鹿就要折返,一扭臉,天上展翅高飛一隻白鷹。
李鬆成看了,那是相當眼饞,“要是能掏個老鷹窩,抓個鷹崽子熬一熬,往後帶著打獵,那真是,想想都拉風。”
蕭振東則是認出來,那是他之前救下的白鷹,看了一眼,他沒吭聲。
白鷹在蕭振東上方的林子盤旋了兩圈,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
帶上野豬,裝上梅花鹿,一行人預備著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