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樓裡的鄰居,看蕭家這一大清早整的一出大戲,那真是反轉裡帶著反轉。
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啊!
“哎喲喲,天老爺,這真是,嘖嘖嘖,到底是蕭家玩的花啊!”
“不過,這蕭振東憨了十來年,難得長一次腦子,居然把這些人坑得這麼慘,想想都讓人覺得舒爽。”
“就是可憐小月了,這麼小小年紀就要下鄉去西北了。
哎呀,你們是不知道,那地方去一趟真是遭老罪了。
風沙漫天,張嘴說話都得用手捂著,不然的話,吃你一嘴沙子。”
提到這個,那大娘就有些埋怨的,“你說也真是的,這蕭振東也沒個輕重。
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有啥事衝他那個大哥來不就好了,乾啥還把小月牽扯進去。”
“……”
大家夥各有各的說法,肌肉男已經懵了,他琢磨著,那要不然,把人都抓了帶走?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吵的他腦子都疼了。
“老大,咋辦?”
肌肉男斜了一眼自己的小弟,蠢貨,他要是知道咋辦的話,他肯定就到了,哪裡會僵持到現在。
“都帶走!”
沒等肌肉男暴力用強,那頭浩浩蕩蕩又來了一波,“誰是蕭鐵柱?!”
蕭鐵柱的心怦怦直跳,看著來人,有些哆嗦的,“我、我是。”
“你就是?”那人長得凶神惡煞,“走吧,有人檢舉你跟斷橋底下那寡婦勾搭,咱們走一趟,把事情跟問題都交代交代。”
蕭鐵柱:“?”
他眼前一黑,萬萬沒想到,自己把事情隱瞞得這麼好,還會被人發現。
“不、不是,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們找錯人了吧?”
“還敢狡辯!那個寡婦都已經交代了!來人,帶走!”
人群登時嘩然。
老話不假,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這一個兩個不愧是一路貨色。
蕭鐵柱喜歡跟人亂搞男女關係,他生出來的兒子,也跟他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也喜歡亂搞男女關係。
蕭鐵柱、蕭策東、蕭文東都被帶走了。
家裡就剩下一個瘋癲的娘,破碎的妹妹,跟空空如也的家。
等到蕭月從昏厥中醒過來的時候,知道家裡發生的一切,天,塌了。
隻是,這時候塌了,還是太早了一點。
在蕭月帶著瘋娘餓肚子的第三天,廠裡的人終於查清楚了蕭家事情的始末。
蕭策東跟蕭鐵柱人證、物證俱在,亂搞男女關係屬實。
直接發配去農場勞動,至於啥時候回來……
再議。
可憐的蕭策東,前兩天還在高興,自己因為傷了胳膊不用下鄉,躲過一劫。
這下好了,混的還不如下鄉呢。
農場的活兒,可不是一般人能乾的。
至於蕭鐵柱,工作是沒了,性質惡劣,影響不好,直接一擼到底。
跟蕭策東搭伴去了。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這去改造,也得父子倆一起去,才顯得比較有誠意一點。
蕭文東雖然沒啥事兒,但剛出了那逼仄的地方,扭頭就被知青辦送上了去大西北的火車。